她沒有嫌棄他,和他說話,給他溫暖。
他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試圖趕走她,但是沒能成功。
她依然不放棄或者說是不死心的跟在他身邊。
直到有一天,她必須得走了,她哭了,滿眼通紅的看著他,說道:“我要走了。”
他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我走之前,告訴我你的名字好嗎?”她充滿期待的問著。
他很想告訴她他的名字,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被生生的咽了回去,搖了搖頭。
她眼中盡是失望,又不死心的問道:“那麼,你以後回來找我嗎?”
他想了想,點了點頭。
他驚愕,因為他不想點頭,但是他卻做了。
她很高興,說道:“那這是我們的約定嘍!你如果不來找我,那我便去找你。”
然後她告訴了他她自己的名字,有些落寞卻又有些期待的轉身走出了巷子。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他是多麼多麼的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他好想之前便說出自己的名字。
但是他沒能做到,而他現在連去見她的能力與資格都沒有。
他覺得他很窩囊,從小到大,他沒有這樣窩囊。
變強。
他要變強,否則承受的永遠隻是欺壓與淩辱!
不過,她又開始變得迷茫起來。
天絕世界如此之大,單單憑他孤身一人,能夠闖出什麼樣的作為?
他站起身來,朝巷子外麵走去。
以前他很是迷茫的時候,他便會走出巷子,去血城外麵的一座山峰上麵。
她陪在他身邊的時候,有時候為了擺脫她,他也會跑到那裏去。
第一次她沒有找到他,第二次也沒有,但是第三次的時候她找到了,之後他去那裏的時候,她都會陪著他。
他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黃昏了。
他並沒有說不再上去,所以他上去了。
山頂的景象,與往常有一些奇怪。
空中飄散著血紅色的煙,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氣味。
他皺眉,因為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
他轉身,這種地方,他覺得很是危險。
想離開,突然之間卻發現了一股光亮。
很暗,如同幽冥一般。
很黑,如同妖魔一般。
很紅,如同煞氣一般。
幽冥,為邪。
妖魔,為魔。
煞氣,為煞。
邪魔煞,世界之中極為強大而又恐怖的力量。
三種戾氣自地底下散發出來,區域非常的小。
他想離開,但是那好奇心迫使他無法離開,反而不要命的向三戾氣的源頭走去。
他用手刨開地麵,挖出一個小洞來,下麵放著一塊黑色的小小石頭。
不,不能說是石頭,上麵鐫刻著奇怪的紋路,觸感很是光滑,如同寶石一般。
這東西,是琥珀!
是迷之琥珀!
他驚駭,還未浮現於臉上的時候,那塊黑不溜秋的迷之琥珀便出現了幾縷幽黑色的烏光。
然後……便是懸空浮起來,暴射進了他的體內。
他身體猛地仰頭向後麵倒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迷之琥珀衝進他的體內之後找了一塊極其隱蔽、幾乎不可能被任何人發現的地方停了下來,並且不斷地散發著烏光,纏繞在他全身所有經脈和血管的表麵,時不時地還有好多直接進入了他的經脈和血管。
他頓時感到全身上下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那些纏繞在經脈和血管周圍的烏光,他感知到那應該是在保護。
他還來不及驚訝的時候,突然感到身體上麵有著一些什麼東西。
他扯開衣服,頓時覺得一陣惡心。
因為他的身體表麵平白無故的布滿了烏黑粘稠的東西。
他一陣惡寒,趕緊的跑到了山腳下一處隱秘的天然“溫泉”旁邊,連衣服都沒脫就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