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您怎麼來了?”安謹如正半靠在床上,看到麵前的中年人,不禁一怔,猛的站起來,一個筆直的軍禮行下去,“首長好。”
“好好,坐吧。”來人國字臉,濃眉大眼,一身撲麵而來的正氣,是屬於鐵血軍人的那種!
“怎樣,現在恢複的如何?”
“回首長話,我都快憋死了,要求出院。”安謹如直接發表不滿,“可醫院的的醫生不同意,還說必須要再觀察一個月,我這人都好好的,還觀察什麼?”
“你坐下,咱們兩好好嘮嘮。”首長姓錢,是安謹如最初參軍時的教導員,後來隨著他一路直升,這位錢教導員也由副參謀長,參謀長,如今以著不到五十的年齡成了某區的一區副司令!
兩人關係極好,即是上下屬,又是朋友,之前幾次過來都是安謹如暈迷不醒,前些天聽到人恢複過來,錢揚頓時就想過來,可惜,正趕上一場軍演他得坐鎮。
“你聽我的,別急著出院……”
“首長,我。”安謹如坐在那裏,有些孩子氣的賭氣轉了下腦袋,又拿手用力在腦袋上撓了兩下,方把頭扭過來,一臉的堅決,“首長,我不能讓我的妻子在那人手裏,她還等著我去救她!”
“有我們的人呢,你再等等。”
“我等不及了。”安謹如搖搖頭,眸中殺氣一閃,“首長,您不理解那一夥人,艾瑞兒是我國最有名的狐狸之一,他的對手素來都是我,一般人,隻能給他喂招!”就是他,不也曾因為大意,差點一命歸西嗎?
“我說你這態度可要不得。”錢揚板了臉,嚴肅的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看向安謹如,“咱們的軍隊可是高手能人輩出,怎麼可以說沒了你便拿不下野狐?這話傳出去,會不招人待見的。”
“首長,我說的是真心話。”
“你,你這小子!”錢揚瞪著他半響,安謹如也倔強的回望過去,最後,錢揚氣的笑了,“你怎麼打小就是這麼個倔驢似的,真是被你給氣死了。”
“我一向就是這樣的。”
“……”錢揚被這話給噎了下,可一想,又笑了,不就是這樣嗎,當初這小子一入夥,可不就是這不服輸的倔脾氣吸引了自己?他搖搖頭,“真想出院?”
“首長您肯幫我?”
錢飯笑著在他肩上拍一下,揚聲高喊,“警衛員,把醫生給我請過來。”
主刀的教授自然是走了的,幫著安謹如恢複的醫生姓貢,三十多歲,戴著副眼鏡,很是穩重的一名醫生。
哪怕是看到錢揚肩上的幾顆星,也沒帶半點拘緊,隻是笑著點了頭,“首長好。”
“好好,這小子說要出院,你給他辦手續吧。”錢揚一指安謹如,說的極是幹淨果斷,“另外,看看還需要什麼保養,讓你們醫院派個隨軍醫生,直到他痊愈為止。”
“抱歉,我們接到的命令不是這樣的。”貢醫生不為所動,隻是彎腰幫著安謹如重新做了一番檢查,換過藥水,最後麵色平靜的看向錢揚,“兩位首長若是沒其他的事,我得去巡房了。”
看著他轉身就走,安謹如指著他的背影,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話,可眼底的欣賞卻是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