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帶來的陪嫁,聽說是她從宮裏帶出來的,原來在皇後娘娘身邊侍候。”
舒桐點頭道:“她竟不用夫人指的那個丫頭,想來是覺得自己人好拿捏。”
這若兒此番受了這般羞辱,心中隻怕是恨得要死,宮裏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馮月英這次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若真是那樣,舒桐自然是樂於看到的。
馮月英覺得自己被掃了麵子,羞憤不已,她覺得一定是簡五娘勾住了懷藏真的心,竟然連若兒那樣姿色的丫頭都看不上,心中對她的恨意更深,隔了幾天,趁著侯爺和懷藏真上了朝,夫人也出門了,便撕去了偽裝,尋到了舒桐麵前,她下定了決心,定要將這個心腹大患給解決了。
舒桐那裏正帶著鸚鵡小邪在後花園看花,馮月英帶著心腹丫頭迎麵走了過來。
“公主,你才剛小產沒多久,怎麼就敢出來吹風?”舒桐含笑看著她,表現了一番自己的關心,“還是趕緊回去床上躺著,否則若是弄下什麼後遺症,將來可是要後悔的。”
馮月英聽她口氣涼薄,唇角含譏,惡狠狠地盯著她道:“無恥賤婢,你說,當日為何害我?”
舒桐偏了頭看著她,冷然一笑道:“白癡!”轉身就走。
“簡五娘!你給我站住!”馮月英喝道。
舒桐沒有理她,自管往前走,馮月英便指使了丫環上前去,想將舒桐扭到跟著來。
“滾開!”舒桐厲聲一喝,目光凜凜地看了那兩個丫頭一眼,被她這一瞪,那倆丫頭頓時心頭發涼,竟然不敢下手。
“將她給我綁起來,你們都是死人啊,沒聽見怎麼的?”馮月英氣急道。
舒桐側首對著後方道:“綠袖,這兩個交給你了,誰敢動,就給我打斷她的手!”
“是,二夫人!”綠袖突然出現在舒桐身邊。
舒桐則一步步走向馮月英,馮月英看到綠袖,想到當天她揮下的拳頭,心中害怕,稍微退後了一步。
“你……你想幹什麼?你敢動我一根手指試試,我可是公主!”她一邊用眼睛斜瞟著綠袖的動靜,一邊對舒桐說道。
舒桐笑了:“不是你叫我過來的麼?你說說,叫我過來,到底想做什麼啊?”
舒桐的話很是輕柔,聽著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馮月英看著她的眼睛,竟然移不開目光,鬼使神差地答道:“抓了你,打暈了扔進荷花池,到時候就說你是失足落了下去,反正你一個人……”
好毒的女人!舒桐的眼神一下變得冰冷。馮月英則突然捂住了嘴,心下駭然,這明明隻是自己心裏所想的,怎麼就說出來了?
舒桐點了點頭,說道:“看!我就知道你的柔弱都是裝的,公主,你心腸真不是一般地毒,你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現在竟然還想害我性命!”
既然說都說了,也不怕她知道,今日事情一定要做絕了!馮月英看了看自己這邊,畢竟有五個人,綠袖再能打又如何,她們隻有兩個,於是冷笑道:“誰讓你奪去了他的注意力?隻有你不在這世上了,他才會屬於我,簡五娘,你本來就不該存活在這世上,當初你父兄死的時候,你就該跟著他們一起死了才是!我是裝的又如何?反正如今我才是懷府的少夫人,他也相信我,而你……連孩子都不能生了,你還要肖想什麼?竟然還敢勾引世子爺,若我是你,我就一頭撞死了,一個孩子都不會生的女人,有什麼麵目存活在這世上?”
“是嗎?”舒桐笑了,“馮月英,你憑什麼以為,你就一定是贏家?”
“大膽!竟然直呼公主名諱,還不跪下!”馮月英身邊的兩個嬤嬤上前,其中一個伸腿便踢向舒桐的膝蓋。
舒桐輕輕一閃,反手一掌,正中那嬤嬤的臉,頓時打得她如殺豬般地叫。
“狗奴才,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麼?沒看我在和公主談心,滾一邊兒去!”舒桐說道,冷眼看了另一個嬤嬤一眼。
那一位看到被打的這個臉刹那間腫得像饅頭,五個血手印在臉上浮現,心中駭然,打了個哆嗦,心道這位二夫人的巴掌了不得,竟被嚇得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