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的從來不是債,是愛。是很多很多,多到濃得化不開的愛。

顧先生嘴角生春的上樓。

電梯門開,鑰匙輕輕一響,推門而入。

屋內,一個英武高大的年輕人詫異的迎上前問:“你找哪位?你怎麼會有屋子的鑰匙?”

顧先生。。。。。。

與此同時,萬裏之遙的國內。苦命的範萌萌正守在“顧先生的店”裏,顧客很多,但漂亮的姑娘們進來的第一句話都是問:“哎,昨晚那位帥哥呢?”

也有人認得範萌萌,但認得她的人,沒有一個會把範萌萌和顧先生聯係在一起。

清貴的公子和白粥性質的小菜能有毛關係啊?

姑娘們和範萌萌套近乎,“你是外係的範萌萌吧?你在這裏打工?哎呀,這店子布置得不錯啊。是時薪還是月薪啊?如果學習真的忙不過來,把打工的機會讓給學姐好不好?”

讓?,是她範萌萌巴不得把機會扔出去好不好。

範萌萌扁嘴,打電話給保鏢哥哥,“你不是說有人晚上要來取書,所以讓我看店嗎?”

保鏢哥哥在電話那頭,沉默嚴肅的“嗯。”

範萌萌又問:“那份早餐,真的是顧先生做的。”

保鏢哥哥心說,食盒是助理遞過來的,助理不會自己做吧?肯定是上麵有交待,所以才會辦差。上麵除了顧先生再沒旁人。男女交往,如果說成是男人親手所製,好感度會更高吧?

保鏢哥哥於是沉默嚴肅的再次應了一聲“嗯。”

範萌萌氣惱,“可是現在都什麼時間了?哪兒有人來取書啊?別不是逛我吧?顧先生人在哪兒?你讓他打電話給我。”

保鏢哥哥沉默。這次連“嗯”也吝於出口了。

範萌萌問不出個三六九,白白被人騷擾。一時氣大,索性直接撥打顧先生電話。

一打關機,再打還是關機。

忙工作?在開會?還是,睡覺?

現在是晚上。睡得早也是有可能的。

範萌萌衝著正坐著喝咖啡的那兩位喊:“不好意思,我們要打烊了。”

袋裝的雀巢咖啡,加點牛奶方糖,倒進卡通馬克杯裏,就從四塊的成本升值成十元。不續杯,但已是整條街的最低價。安靜,溫暖。呆上兩小時中間上廁所,還有人免費幫忙看包。

起身付帳的學姐於是滿意的說:“萌萌,你這裏可比學校圖書館好多了。明天我們還來。”

好啊好啊。

範萌萌數數抽屜裏的錢錢,一晚上,居然有近三百塊進帳。

咖啡,咖啡,還是咖啡。

原本是範萌萌自己帶到店裏來飲的私貨,都被她衝調一番當成飲料售出。

她跪趴在桌上,拿著筆興衝衝算成本,算毛利。

範萌萌偷笑,等顧先生回來。她一定要讓對方看看,她範萌萌也是能賺錢的,絕不是什麼負資產。

可是,她在意這個做什麼呢?

不是已經想好了,等那人回來,就果斷離職,兩不相涉?

範萌萌握著臉,覺得有些發燒,有些滾燙。

她關了店門。

隔壁的學弟,探著頭問:“學姐,你家那位拉風的老板今天沒來啊?”

帥哥不在,讓學弟的生意也低落了不少。

範萌萌很自然的回答:“他啊,出差了呀。”

她一路蹦跳著回宿舍。

學校後門有餛飩攤,稀稀落落坐了幾位,正對著範萌萌的,恰好是宋亞文和——-

範萌萌跳起來,興高彩烈往前衝,大聲喊:“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