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三十分,一輛悍馬緩緩停在鐵拳門總部大門口。
透過車窗,張狂看著眼前這幢大廈,此時距離他所限定的時間尚早,張狂並不著急,掏出剛剛買回來的煙點燃一支,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張狂的悍馬剛停下,田永誠就已接到電話,手下的人告訴他,張狂來了。
接到電話時,田永誠正巧在外麵吃飯,聽到手下的彙報後,他怒得將手中的酒杯砸到地上。
太囂張了!
張狂真敢找上門去。
田永誠本以為張狂隻是放放空話,嚇嚇他罷了,就算他身手不弱,也不可能單憑一己之力去挑戰整個鐵拳門。
在田永誠看來,明明不可能的事,偏偏卻發生了。
掛掉電話後,田永誠已沒有心思吃飯,沉著張臉,額頭青筋突起,表情猙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田永誠陰森森的喃喃自語。
“老板,需要我帶點兄弟過去嗎?”田永誠身邊的年輕人小聲詢問,上午那一戰,是他的恥辱,做夢都想找回場子。
田永誠想了想,沉聲說道:“回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三頭六臂。”
年輕人沒再詢問,卻還是私底下調動一大批兄弟回去。
氣歸氣,年輕人不敢托大,張狂上午所露的那一手,透著邪意。
張狂坐在車內連抽幾支煙,此時,時間已是五十五分,距離他所規定的時間隻有短短五分鍾。
抽完第四支煙後,張狂將煙頭由車窗彈出,慢悠悠的打開車門,站在地上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到車尾部,從車尾箱裏拿出一把長約一米的大鋼刀。
大鋼刀上散發著寒光,像是在告訴別人,它很鋒利,絕不容小視。
張狂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注視著,見他拿出那把刀時,鐵拳門的人是既好奇又譏笑。
單槍匹馬,拿著刀又有什麼用?別說隻是一把刀,就算給張狂一把微衝,也未必能起到什麼效果。
在鐵拳門的人看來,張狂的這個逼,裝得有些過,有些荒唐,他拿出這樣一把刀,想嚇誰?又能嚇到誰?
鎖好車後,張狂扭頭看了鐵拳門的總部一眼,然後將那把大長刀揚起,扛在肩上,邁開腳步慢慢朝前麵走去。
張狂人未到大門,就有十多個鐵拳門的人從大廈裏麵衝出來,神情警惕地盯著張狂,隻要張狂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馬上就會衝上去圍攻張狂。
走到那些人麵前時,張狂抬起手腕上的表,指針正好指在十二的位置上,此時正好是傍晚六點整。
“各位,時間已到,我要的人在哪?”肩扛著刀的張狂懶洋洋的問。
“小子,這裏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識相的馬上滾,單憑你一人就想過來耍威風?你也不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豈是你所能撒野的?”一個小平頭陰陽怪氣的說道,話裏帶著濃濃的鄙夷。
張狂嘴角微揚,毫不在意對方的話。
“這麼說來,你們是不打算配合?”張狂冷笑道,說時慢慢將大長刀放下,刀尖支撐在地麵上。
張狂另一隻手伸進褲袋,從褲袋裏掏出一塊長長的布條,眾目睽睽之下,張狂拿著布條將右手與刀柄緊緊紮在一起。
鐵拳門那些人見狀,都有些被張狂的架勢給嚇著,他這是想做什麼?大戰的前湊?
真想憑自己一人之力挑戰整個鐵拳門?這家夥的腦子沒進水吧?正常人又怎會如此瘋狂?
用布條綁好後,張狂抬頭,淩厲冰冷的眼神掃了對麵那群混混一眼,說道:“你們有兩條路可選,第一,閃開,第二,攔我。”
小平頭看了他身邊的眾多兄弟一眼,見自己身邊有這麼多兄弟,他的膽開始壯,歪著腦袋對張狂說道:“我也給你兩條路走,一是轉身滾蛋,二是你今天死在這裏。”
小平頭的話惹得其它混混哈哈大笑,一個個人笑得人仰馬翻,肆無忌憚,十分的誇張。
這裏是他們的地盤,張狂卻單槍匹馬找上門來,鐵拳門成立至今,這是第一次。
你張狂要單槍匹馬殺上門來,至少也得偷偷摸摸才對,像現在這樣光明正大,拿鐵拳門當成什麼?紙老虎?
張狂露出無奈的笑容,果真如此,自己多此一問,這些人又怎會乖乖就範?
此時,一大批人從四麵八方圍上來,放眼望去,足有上百人,將張狂團團圍在中間。
小平頭見狀,膽兒更大,那麼多兄弟在場,就算張狂是什麼狗屁武俠高手,也怕是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