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拳難敵眾腿,如此簡淺的道理,莫非張狂不懂?
“小子,怎樣?我們這些兄弟還能不能入你法眼?如果你認為這點人還不夠看,我們還可以再喊多些人過來。”小平頭得意地譏笑道。
人群中,田永誠出現,站在張狂對麵,神情猙獰。
正主終於出現,讓張狂失望的是,田家仁並沒來,看樣子田永誠是鐵了心要護著田家仁。
“你真敢來?”田永誠陰森森的看著張狂,拋開別的,他還是十分佩服張狂的勇氣,竟敢獨自一人單槍匹馬跑來鐵拳門總部挑釁。
一人,一刀,就想單挑鐵拳門?他張狂也太小看鐵拳門了些。
“你們這陣勢,似乎不準備完成我的小小心願。”張狂說道:“其實我真不想動手。”
“張狂,你是我所見過最為狂妄的人,就衝你這份勇氣與膽量,我就該給你點讚。”田永誠惱怒的同時,又不免對張狂看高一層,這小子是個人才,若能將他拉進鐵拳門,勢必會令鐵拳門實力上一台階。
可惜,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張狂的條件,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將田家仁交出去,別人日後又會怎麼看待他?
張狂又一次看手腕上的表,說道:“六點零三分,各位,你們準備好了嗎?”
田永誠氣極,渾身不住的顫抖,直接到現在,這小子還要耀武揚威?莫非他真的天真的認為能憑他一人對付整個鐵拳門?
“兄弟們聽著,將這小子留下,任何敢蔑視鐵拳門的人,下場隻有一個,死。”田永誠發施號令。
張狂冷冷一笑:“路是你們選的,怨不得我。”說完,張狂突然揚起大長刀就往田永誠衝去。
張狂的瘋狂震住眾人,這家夥真敢動手?他真不怕死?
田永誠及他的手下沒時間去分析這個問題,眼前這場麵已經不允許他們去思考,張狂手中那把大長刀不是吃素的。
“老板,小心。”田永誠身邊的年輕人大聲提醒。
田永誠眉頭緊皺,未料想到張狂說打就打。
“你們要死,我成全你們。”手握著大長刀的張狂大聲猛吼。
張狂手中的大長刀行蹤詭異,刀法刁鑽,隻是一個照麵的時間,就已經有幾人死在他的刀下,且無一例外,全是被抹脖子。
下手毫不留情!
看著地上那具屍體,鐵拳門眾人方才意識到,張狂是玩真格的,人家並不是開玩笑。
張狂沉著臉,殺氣盡顯,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怒氣需要發泄,林安蕾的仇需要報。
“宰了他。”田永誠氣瘋,眨眼間就被張狂幹掉幾個手下,這種結果,他無法接受:“馬上宰了他。”
張狂冷笑一聲,手中的大長刀並沒停下,此時,在他眼中,這些都是仇人,都該死,正是因為他們,安蕾姐才會受到如此大的傷害。
左一刀,右一刀,橫砍,豎削,張狂就如一頭咆哮的公獅,揮舞著大長刀收割著一個又一條生命。
此時此刻,張狂就是一尊殺神,一個魔鬼,他將自己所有絕學盡數施展,毫無保留,他隻有一個念頭。
報仇!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宰了他。”田永誠喘著粗氣,咆哮如雷,就這麼短短一會兒功夫,已經有近十個兄弟死在張狂刀下,可自己這邊卻連張狂的毛都沒碰到一根。
如今,沒人敢小看張狂,地上那近十具屍體帶給鐵拳門眾人的震撼十分強烈,看著張狂,他們心裏都冒著寒意。
這是個魔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一個視人命為螞蟻的魔鬼。
人群中,很多人腳軟得無法移動腳步,他們加入鐵拳門,也隻是小打小鬧,欺行霸市,何曾見過如此觸目驚心的場麵?就算要開片,火拚,頂多也隻是受受傷,雙方都極少出現死亡案例。
可今天,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十多個兄弟的性命便死於張狂刀下。
有人腳軟,有人想吐,有人怨父母少生兩條腿,就連田永誠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眼看著自己下屬一個接著一個死在張狂刀下,田永誠卻無能為力,直到今天方才發現,張狂實力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張狂冷靜,憤怒,手中的長刀不停揮動,雙眼也已變得血紅。
每宰一個,張狂就感到剌激多一分,體內的暴力因子被徹底激發,骨子裏的嗜血讓他愉悅。
這一刹,張狂走火入魔,失去理智,這一刹,他就是一台生命收割機,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