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在輕輕的笑了一聲,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我們都放在肚子裏,以後再談,你先去忙吧,我坐坐再走。”
那位股東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便走了。
顧安在寂寥的望向咖啡館外,已經下了微微的細雨,不知道,這一場鏖戰,到底要持續多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為父母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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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股東走出了咖啡館後,望了望顧安在的座位,尋了個隱蔽的地方。
那輛賓利早早的就在那裏等候了,那位股東看沒有人跟上來,便湊近那賓利,輕輕的在說些什麼。
隔著玻璃看的並不真切,隻看得見裏麵黑白的西服,和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
幾分鍾後,那位股東就離開了。
男人搖下了車窗,看向咖啡館內正在思慮的女子,眸子裏糾結之色顯而易見。
“安在,如果你想要玩下去,傾家蕩產,我也要陪你玩下去。”
那位女子眉眼淡淡,精致的鑲金杯子握在她的手中,似乎在取暖,這季節越發的冷了起來,那些無孔不入的冷空氣襲擊者她孱弱的身子,不知怎麼,顧安在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裏曾經有一個生命,是易未遠的生命,既然,他不珍惜,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卻不料想,這一幕早早的就被印在了那個男人的眼裏,經年難忘,經久不滅。
顧安在起了身,輕輕的將錢放在了桌子上。
離開了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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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來往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潮濕和陰冷,還有一些動物腐蝕的酸臭味。
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躺在了地上,小腿的地方有液體流過。
正午的太陽打在她的身上,隻有衣衫的一角將她的重要部位遮著。
細看,路過的液體是紅色。
鮮血。
女子的嘴裏泛著白沫,四肢已經僵硬。
來了三四個男人,話語模糊,聽不真切,隱隱約約的知道他們在罵人。
其中一個比較瘦小的男人,在另幾個男人的狠戾的眼神下,畏畏縮縮的抱起了女人。
“老大也真是的明知道這幾年不好混,還做這個事情,擺明了兄弟們沒飯吃。”
另一個男人阿諛道:“大哥,你說這個女的丟哪?”
為首的那個男人剔了剔牙齒:“湖裏麵啊,你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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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氏集團,頂層會議。
總秘書長,分發著茶杯,嘴裏念叨著:“陳總愛喝龍井,李總愛喝大紅袍......”
氣氛異常的嚴肅,各級高層幹部正在進行安全檢查。
易未遠坐在會議室裏,雙眼闔目。
眉梢微微的翹著,眼睛似乎有一些疲勞之意,有意無意的轉動著自己的結婚戒指,穿著挺括的白襯衫,黑色的小西裝將他的身材暴露無遺,秘書輕輕的走了過去,遞過了一杯濃鬱的咖啡,而易未遠擺在麵前的是一項“加密”資料。
秘書湊近易未遠,附身在他的耳旁說道:“人都到齊了。”
易未遠睜開眼,隻是溫柔了不到一秒,便犀利的起來,目光直直的說道:“進來。”
陸陸續續的,人都到齊了。
為首的那個股東,儼然就是昨日剛剛與顧安在見過麵的那位。
“易總,公司的資金鏈已經斷了。”
易未遠眸光一閃,問道:“那你有什麼想法呢?”
“裁員。”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現場有一些嘈亂。
易未遠清了清喉嚨,向那個股東交換了一下眼色,說道:“裁多少為合適?”
那位股東照著顧安在的吩咐,比了一個手勢,看到了這個數字後,易未遠眉頭皺也沒皺一下,說道:“好。”
聽到這句話後,立馬就有人站了起來反對,反對的聲音愈演愈烈,易未遠蹩眉,說道:“如果不裁員,就得取消項目,你們手裏的項目沒了,裁的第一個就是你們。”
聽到了這句話後,難得的,沒有人再說什麼了,隻是那股東的眼裏微微有一些不忍之色。
易未遠起身,衣服上的褶皺顯而易見,突然,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是光鮮照人的易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