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的所有力氣都用在了說這句話上,話音落下時我也全身發軟的倒在了地上。
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我的身體在此刻好似也被地麵的陰冷侵蝕,我能夠感覺到身體在逐漸變涼,也能夠感覺到心口處傳來的劇痛以及心髒的逐漸停止。
人在生命攸關時總會發生一些死亡預兆,在燕陽靈還沒有拿匕首刺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不祥的預感,隻是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我現在也不想知道太多,隻想知道燕陽靈為什麼要殺我。
所有人或許都是這樣,在被人殺害時僅存的最後一口氣不是想要叮囑後事,而是想知道殺自己的人為什麼要殺自己。
說實話,我並沒有想到燕陽靈會這麼做,在我看來他把神圖的秘密沒有隱瞞的公之於眾那就代表著接受了我們,況且我還是被神圖選中的人,所以我才敢大膽的讓燕陽靈跟來,大膽的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他。
可他卻偏偏對我下了手!
燕陽靈擦幹淨匕首上的鮮血,站在原地看著我,眼神冷漠的說:相信我一次,你不死就成功。
我無力的躺在地上,感覺心髒的跳動越來越慢,要是此刻有一個心電圖記錄我的心跳率,我想那心電圖很快就會變成一條直線,也就證明著我要死了。
燕陽靈那話是什麼意思我想不明白,也沒有了力氣去問,就那麼僵硬的倒在地上,瞪著眼睛看著夜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是方想給我喝的血起了作用還是什麼原因,我竟然沒有死,就保持著躺在地上的姿勢看著夜空。
燕陽靈這人我清楚,我不問的話他就不會說,此時他就站在我身邊看著我,也不知道是在等我死,還是怎麼回事兒。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感覺好奇,他要真想殺我,見我沒死為何不上來補刀?他要是不想殺我,那又為毛上來就給我一刀?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世界上最難懂的不是別的,就是人心,人心啊。
又過了一段時間,具體是多長時間我也不清楚,因為我現在沒有時間觀念,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
逐漸的,我發現自己的雙臂恢複了一些體力,張了張嘴嘴巴和喉嚨都有些幹燥,估計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索性的是還是能說話。
我盯著燕陽靈,說:剛才沒死了,你要還想殺我,現在可以再次動手了。
“我不殺你。”燕陽靈搖頭上前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是真的有點兒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了,直到身體被燕陽靈扶起牽扯到了傷口感覺到了疼痛我方才回過神來。
我雙手有了些力氣,就用雙手摸了摸後背,發現後背的衣服都被鮮血給侵染,黏黏糊糊的格外難受,除此之外我並沒有摸到傷口,可能是因為方想鮮血的緣故現在已經愈合了。
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能夠感覺到心髒處傳來的陣痛。
方想的血隻能讓我的皮膚組織快速痊愈,至於內傷我想應該不怎麼管用。
我坐在地上,喘了一口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接著盯著燕陽靈說:我覺得你應該給我個解釋,你這莫名其妙的給我一刀我是真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燕陽靈也不拐彎抹角,當即就說:這是試探,來自於神圖的考驗,也是來自於神圖的試探。
“說人話。”我有點兒沒聽懂。
燕陽靈又說:神圖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是神圖選中的人,所以我們兩個的血液能夠破解出神圖之中的地圖。得到了地圖後你還需要接受神圖的考驗,神圖的考驗就是我來殺你,你要是不死,那就證明你得到了神圖的考驗,能夠活著到達神圖所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