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舊友讓貧僧轉告與施主說,她深知自己這一世深陷世間繁華當中不可自拔,更曾造下許許孽果,就此準備褪去一身紅塵世衣,皈依佛門。”
我大驚失色,連忙問:她真的是這麼說的?
皈依佛門是什麼概念我是知道的,完全就是削發為尼!
我不相信林蝶兒會這麼做,在我眼裏林蝶兒一直活潑俏皮,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說不定她是不想看到我,讓我徹底死心。
隻是一想到林蝶兒的師傅曾對隱瞞她這麼長時間,心裏的想法又忍不住動搖起來。
有句老話常說,哀莫大於心死。一個人心都死了,又怎麼會回到重前的模樣?
老和尚微微搖頭歎息一聲說:出家人不打誑語。
聽了老和尚的話,我心裏一片冰冷,恨不得現在就找到林蝶兒好好勸勸她。可惜我知道,林蝶兒並不想見我,如果想見我的話,她早就出來了。
同時我也知道,林蝶兒肯定就在附近,說不準就在哪個角落盯著我看。
老和尚說完這句話就不再多言,對我行禮說:施主說的話貧僧定當帶到。
話音落下,老和尚就轉身離去。
我獨自站在千手觀音的神像前久久不能回神,滿腦袋都是和林蝶兒相識的場景以及去羅布泊生死相依的場景。
久久之後我歎息一聲,望著千手觀音的神像輕聲說:若是你回心轉意,那就回來。我寧郎會一直把你當做朋友。
說完這句話我也沒再繼續留下,轉身輕輕的走出了廟宇。
下山的時候我臉上的愁容更深,來這觀音廟本是無意之舉,可是卻發現了林蝶兒就在這,也得知了她要削發為尼,想來這就是命運。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命運。
下了山我回到了車裏,遠遠的望了一眼山頂的觀音神像歎了口氣沒有再多逗留,直接驅車離開了觀音廟。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到了家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鍾,看著亮起燈光的樓房,我心說這房子之前是周順的,不過周順離開後房子就過戶到了我的名下,這麼說的話是不是證明我寧郎也算是有房的人了?
現在還差一輛車子,等著有空了買輛便宜的車子,我也算是有車有房的人了。
就這麼想著,我的心情勉強好了一些,回到了家裏江伯已經回來了,見我進門就對我說:車票我已經買好了,明早七點直接從高鐵站出發,五個小時後到達江西鷹潭市,到時候還會再轉車奔波一路。
我嗯了一聲,江伯懂得比我多,安排的話也都聽他的。
江伯問我說:就咱們兩個去?
我說現在隻能我們兩個去了,五娘是鬼不能接近天師府,沒有去的可能。方想不知所蹤,嵐小七的話還是讓他們藏起來比較好。
說到這,我忍不住想了木頭那家夥。
如果木頭還在的話,他肯定會和我們一起去,我記得他曾經說過他學過道術,龍虎山天師府被視為道者聖地,他肯定有興趣跟我們走一遭。
可惜的是,木頭這家夥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有時候我就在想,木頭到底有沒有死。
在我進入血池時,黑爺到底與木頭發生了什麼?黑爺到底有沒有殺掉木頭?
這一切都是未解之謎,我想就算是我死也沒有人會告訴我答案。
因為知道這一切的隻有黑爺,可黑爺卻是已經被我殺死了。
當時那個情景若是不殺死黑爺的話,恐怕我也會跟著交代在那裏。
我歎了口氣,心裏自然不希望木頭那家夥出事兒,他是神圖的守陵人說不定在完成任務後就不想在糾纏那麼多,轉身直接逃走隱世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