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他們兄弟倆究竟有多強啊。」唐頌狂啃巨無霸。「我們四個加起來竟然還會輸。」吸管太麻煩了，晤泰幹脆揭起蓋子整杯可樂往嘴裏倒。「還說，如果不是你口不擇言我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裏吃垃圾了。」唐頌埋怨。超凡默然看了晤泰一眼，眼神像手上的可樂一樣冰。「我隻是在他們得意的時候說‘就算你們再多兩兄弟，我們照樣打平手。’而已，然後他們的拳頭就往我們身上狂飆了。」晤泰覺得自己很無辜。「總之就是你亂說話害得。」難得逮住機會，正義才不會放棄抱怨。悠悠然夾了根薯條往嘴裏送，忽地正義身子猛烈一顫，手裏的薯條捉不穩，抖抖斜斜跌回盤子裏。「對不起。」聲音清甜，是個女生。除了情傷，還有些傷，外在同樣看不出任何痕跡，內裏的痛也隻有自己才清楚。宛如炸包裏的火藥，所有的痛都給女生不經意的碰撞一下子連鎖引發，在體內爆炸。臉上鐵青，連扭轉頭都會覺得痛，正義隻是微微點頭安安女生的心。這種勉強的原諒讓女生很忐忑，捧著盤子尷尬地離開。痛歸痛，但至少看看那美嗓子的主人吧，說不定是段天賜良緣喔。扭頭很痛，正義努力將瞳孔轉到最邊。那背影，粉色運動套裝，黑澤的馬尾用紅色橡膠繩束住，發梢垂到背心，不敢說十分出色，至少稱得上線條別致，加上從剛才就在耳邊回響的甜美聲音，十分滿分的話，九分！正義看著背影，剛才的尷尬感似乎還沒有擺脫呢，看得出她走路起來還會拘束，但一到了兩桌遠的雙人座坐下，尷尬的顏色就通通都染成了幸福的粉紅色。原來有對象了。看著那對情侶在粉紅色的空氣裏打打鬧鬧、說說笑笑，正義有點失望。咦？但再仔細瞧瞧，原來是他們。自己曾偷偷送給他們美麗的禮物呢。仿佛又看見男生向女生表白的情景，正義不禁笑笑。「美麗的再遇。」超凡吸可樂，表情單一。「應該說，美麗的再遇喔。」真該注意你說話的語調，美好的事情都給你說得硬邦邦的沒有了色彩。甜意從正義嘴角泛開來。見證幸福，也是一種幸福呢。「什麼美麗的再遇？」晤泰很好奇。唐頌也是。不說話。「喂。什麼美麗的再遇啊？」晤泰很想知道。唐頌重複問。不說。就是不說。「喂。快說。」不說。正義當然不會說。超凡才懶得說。快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就是不說。……話說，別忘了，還有三天。***************躺在床上，博彥抓著手機，按按按，按按按。下。午。有。課。？。博彥按下發送鍵。很無聊啊。原來閑著會這般無聊，早知和大家一起去上課，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麼搞怪的笑料。博彥看看空蕩蕩的桌麵，第一學期不許帶電腦，什麼臭校規啊。視線轉移，看著潔白的天花，那麼一大片朦朦白白，很難讓人有特別的想法，頂多就是沒有建設性的問句。一傑上課去了，突然很羨慕他啊。暉二……在幹什麼呢？也在上課嗎？這樣很容易讓人進入呆滯的狀態，如博彥。手機嗡嗡震，把博彥的呆態震碎。回複來了，博彥也來了神。按按手機，裏麵躺著暉二回複的信息。好像沒有，但我發現宿舍隻剩下我了。博彥一看，差點沒笑出來。分明就是在逃課。博彥笑著按手機，按按按。在。幹。什。麼。？。博彥按發送。不知道，可能會偷偷去體育館。信息回得很快。體育館啊。博彥若有所思，忽而瞬地挺起身子。握拳，微微一震。走！還有，兩天。***************今天還要不要去呢？公共課有夠無聊的，老師竟然開著PPT背稿，不過還真厲害，除了感情僵硬居然可以一字不差，節奏和演講稿的自動播放時間同步。但是太浪費了，整個下午給錢看他背書。今天的課還會這樣怎麼辦？傳聞今天的授課老師和昨天的關係很鐵耶，會不會擁有傳說中的哥們技能，又會給困一下午的？同室都在為按時報到趕腳，一傑還在後頭忐忑。要不要去？要不要去？一傑麵向教學樓，腳步前進又後退，前進又後退，有夠矛盾的。！。。。。。。。！。。。。。。。上課鈴大響，一傑思緒一震，行動一下子果斷起來，雙腳迅速向前。等，等等。好像有一個其他聲音夾雜在響亮的鈴聲之中。一傑慢下動作，東張西望，像在這邊傳來的？又像在那邊？四周瞭望，看見了，一個身影。這時，一傑還沒發覺自己嘴上的變形。剛好碰上鈴響，博彥叫得實在吃力，但根據鑽進耳孔的模糊細聲再配合尚算清晰的大致口型和肢體動作，一傑可以明白博彥所說。體。育。館。博彥手指狂點那個方向。一傑微笑。爽朗步向博彥，步向那個方向。「喂，還有……」博彥叫得有夠辛苦，話講得說說停停。「一天。」一傑補充，微笑。***************一線光，一線暗。一線光，一線暗。懵懵忪忪地，暉二睜開眼。哈————伸了個舒服的大懶腰。咦？好像下午沒課啊，大家都去哪了，又隻留下自己一人在宿舍。昨天是，前天也是。暉二看看手機，兩點多。哦。剛好有新消息，博彥發來的。暉二按查看。簡單的三個字——體育館。體育館啊，暉二穿鞋子。昨天、前天也是啊，暉二出門。走。？！有個聲音在叫自己。暉二扭轉頭，是他們。等他們過來再一起走吧，暉二停止。「時間到了，就在……」博彥很期待。「我知道。」一傑眼睛發亮。「我也懂。」暉二在裝平靜。明天！***************「以為你們不會輸。」超凡還是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調，但有事情讓他主動提起已經夠難得的了。「他們有點不一樣，而且我們之前都累壞了，就算要輸也很正常啊。」正義邊走邊說。「對對，身體狀況稍微好一點，我們就必勝無疑了。」晤泰？從哪裏蹦出來的？為什麼他總能不知不覺出現？……他在的話，唐頌也會在吧。「輸一點點，實際上我們是贏了。」唐頌果然在。「哦。」一旦人多起來，超凡會盡量話小。「他們還有得練呢。」正義笑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實力。」唐頌認真地說。「真正的一隊。」晤泰居然用上應景的情緒。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