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可惡，超凡究竟哪去了，他們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應付過去的小角色。正義竭力一躍，勉強抵擋住他們的攻擊。可危機還沒化解，他們有條不紊策劃第二輪進攻。毽球爬升，一條人影快速移動，在毽球升勢既盡將落之際瞬地出現，右腳擎高，掌底瞄準毽球。命中！毽球以迅雷之勢侵入正義守護的那片領域。慢了一拍，正義拔身而起時毽球已從右肩上突破了過去。得手的話，球一定會在地麵爆出響烈的撞擊聲吧，如果用漫畫的手法表現，小不了地上要炸開個洞或者毽球給撞得稀巴爛的粉碎。唯一的問題是，聲音呢？有，但不夠響烈，而是有點像給韌韌的什麼東西吸收了其中一些力道似的。具體是什麼一時間說不上來，隻見毽球有點狼狽地朝天上跑。「唐頌！」晤泰重心逼迫貼地，左腳大腿近膝蓋位置有個淺紅的圓印。唐頌其實接應得夠及時的了，可在這麼短瞬的過程裏，難免會肉體上的動作趕不上精神上的行動，唐頌追上毽球時已錯失了製造進攻的時機，隻好以平凡的手段回擊。唐頌回擊的手段平凡卻非最平凡，其中的妙處就是要毽球高高的在空中走一回，讓己方有時間重整旗鼓應防。機會再次落到他們手上，這表示機會同樣也出現在己方身上。五五？六四？七三？八二？九一？隻要不是十〇，機會從來都不會隻親其一。毽球再次以平穩的姿態於空中降落，人影再度迅速移動。當人影變得平穩，毽球就理所當然變得迅速了。正義也理所當然地在最前防線作戰，他作戰的方式絕無僅有，跳！身子拔地！這回是夠快了，可毽球不知突然耍什麼無賴還是真的很喜歡正義，死死黏在正義身上不肯離去。幸好正義盡極其用在一秒之內甩開了球，再命令它自己一個玩衝天炮去，這回毽球倒是乖乖的。毽球所在的上空隸屬唐頌管理，唐頌自然責無旁貸，他迅速果斷把毽球處理掉。可中間不知出了什麼意外，處理的結果並不如意，事情非但沒有解決，還得處於拖拖拉拉的情況。拖拖拉拉通常都不會有好事，最顯然的惡果是主動權又再落到他們手裏。既然主動權在手，就無需焦急。他們分工合作，不疾不徐地套用公式，落實計劃。又到了最直接的對決之刻，作為攔網，正義必需堅守最前防線，他找了個最適中的位置於網前，身體或左或右地微微碎步，眼神嚴謹。毽球正在他眼前不遠落下。倏然一閃眼，人影刷進了正義眼界，緊接一條黑色的粗線朝下一拉，紅色瞬間模糊。正義思想跳了上去，雙腳卻還貼在地上。也難怪，這來得太非一般的突然了。世事往往難人所料，你覺得這樣能行，進行得也確實步步到位，可結果非但不正麵向而且是反極端。就像他們，明明各個環節都銜接得天衣無縫，最後一擊更是完美無瑕，想著是要結束這一切的了，可現在隻能眼巴巴看著毽球以不快卻追不及的速度奇奇怪怪往身後走。他們隻能祈禱，希望毽球稍微走遠點。但毽球就是要不偏不倚在白色的有效線上急煞製，賭氣似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雖然很高興，但正義和唐頌還是想知道情況，莫名其妙敗陣下來的他們更不用說了。他們不會知，正義和唐頌也不會知，可能連當事人晤泰也都隻一知半解，隻有一旁的眼睛才明覺就裏。剛才他們還在策劃這次奇謀，晤泰可能直覺使然還是不知缺了哪根筋，離守了他原來的位置移步到正義的正身後，造成右門大開。而他們的奇謀本來就是一心一意要針對正義身後的空擋，以出其不意突破正義的反應。由於太過心無旁騖，他們沒有發覺晤泰奇也怪哉的舉動，沒有及時發現門戶大開的右方，直到最後他們發現時，毽球那張臭臉就擺在自己領域的白線上。又說晤泰無緣無故的換位舉動確實有了正麵作用，可他原本是打算讓唐頌接手下一步的，但在將要未要交接的一刹那，晤泰有另外的想法。念動身動，晤泰迅速轉換腿上的動作，想將毽球送達想法中的位置。由於整個過程實在短促，晤泰轉換動作不算理想，本來是斜地朝對角踢的，結果毽球直直從正義背後出現。沒想到這反而效果更好。之後大家可以想見，毽球正正落在他們的有效區域上，結束這一攻防互轉迅速又激烈的持久戰。***************「真是驚險萬分，廣工他們進步太多了。」正義故意拉走唐頌，兩人到一邊說悄悄話。「對啊，首局一不留神就輸掉了，第二局你要反省反省差點輸給你，萬幸運氣還是我們夠厚，決勝局你就做得不錯了。」唐頌簡單總結。「運氣嗎，可能不全是運氣。」正義笑笑。「確實是多得他，若不我們就要止步了。」唐頌。「記得不要讓他知道我們的對話，要不就會……」正義。「白雲的世界因我美麗，白雲毽球因我精彩……」晤泰突然出現。唐頌顏汗，正義笑容無奈，怎麼他總是無處不在。就會這樣……「……對了，超凡怎麼還不回來。」唐頌覺得超凡不太正常，也是在趁機扯開話題。「超凡的時代即將過去，未來的格局迎來晤泰。」晤泰應口之快仿佛早就排練許久。所以才不想讓晤泰知道，就算明知他在開玩笑，但那措詞實在好欠揍耶。「不知道，我去找找。」正義借口走開。「我到那邊找。」唐頌也趁機反向走。「唐頌自愧不如得要走，我不會讓他失去我這朋友。」晤泰追上去。救命……唐頌加速，後麵腳步聲相應頻密起來。***************「剛才腳不癢，現在又癢了。」這人又在抓腳。「你這腳就是賤，讓它好好閑著不要，偏是累來累去才安心。」這人一不在賽場就是個無脊椎動物，身子軟軟的要有個地方靠。「多得它我們剛才才會差點贏啊。」抓抓腳沒那麼癢了。「結果還是輸了。」這人在按手機。「運氣啦。」靠著牆那人說。他們從旁人口中明白了轉折性一球的內情。好想贏啊。他們各自做著各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