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莫家有什麼地方不對，我這個幾個傀儡都給你用。用這炷香，煙往哪兒飄你去哪，找出來東西燒了就行。”
“這麼大一個莫家沒人懂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莫瑾瑜好似聽了極為好笑的話：“莫家出一個莫阿九還不夠？誰敢沾這些東西莫淮安不打斷他的腿！”
她款款走出大堂，貓在她懷裏舒服地蹭著，喉中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莫瑾瑜道：“什麼時候木頭到我什麼時候走，以莫家如今如日中天的地位頂多三天。”
莫家人頓時覺得擺出這麼大的陣仗是讓人看了熱鬧，沒等到臆想中莫瑾瑜的報複，更沒看見莫瑾瑜提起過一兩句昔日，都有些意興闌珊。
莫歆瑤被莫淮安指給了沈淽君，以幫手之名行監視之事，小姑娘機靈，一點就透，一溜煙跟了上去。
她跟在沈淽君後麵，悶頭走著，沈淽君回頭望了她一眼，問：“你是莫瑾瑜什麼人？”
“啊？”
“你是莫瑾瑜什麼人？”
“莫小姐是我，是我姑姑，我爹是她的庶弟。”
沈淽君摸著下巴尋思了一會兒，道：“我說麼怎麼長這麼像，尤其是眼睛，你多大了？”
這話實在是不合禮數，莫歆瑤憋著一口氣，老老實實說了：“雙九。”
“噗，十八就十八，那十年前你見過莫瑾瑜嗎？還記得嗎？”
“見過，也記得。”
“莫瑾瑜那時候什麼模樣？”
莫歆瑤想了片刻：“死氣沉沉的，好多人怕她，見了她就躲，不躲的都罵。”
“沒人打？”
“他們想打，沒幾個人能打得過她手裏的傀儡。”
“那你怕她嗎？”
莫歆瑤搖了搖頭：“我不怕，那會兒莫家嫌棄我天賦不好，不想養我。她鬧到家主宗祠那兒，說莫家有我一日才能活一日……後來家主親自教導我。”
她慢慢摸了摸頸上的玉墜子，道：“別人都怕她，說她把活人做成傀儡用，可她對我特別好。那會兒小，也不覺得她多可怕。”
沈淽君三言兩語把話套了個一幹二淨，小姑娘到底是莫家高宅裏長大的，隻當他是好奇之下閑聊，莫瑾瑜十年沒透的底，莫歆瑤說話功夫透了幹幹淨淨。
“她以前有什麼比較聞名的法寶嗎？”
“有，一把扇子，可惜後來聽說被人毀了。”
“沒有其他的？”
“沒有了吧。”
沈淽君不動聲色，歎了口氣：“那可真是可惜，我聽她說極喜歡那把扇子。”
“聽說是別人送的。”
沈淽君耳尖一動，問：“誰送的？是不是她那個師尊？”
“誰送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再多問兩句，我就把你的嘴縫上。”
沈淽君回頭一看，莫瑾瑜正目光含冰帶刺地盯著他看，他訕笑兩聲：“我這不是想知道你以前啥樣嗎，咱倆認識十年了，我前幾天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現在長什麼樣，以前就長什麼樣。”
莫瑾瑜扯開嘴角，一下一下撫著月牙：“別問不該問的，不然就是認識了十年，我也照打不誤。”
兩人話裏話外夾槍帶棒，莫歆瑤一時沉默，不敢插嘴，莫瑾瑜卻話頭一轉：“一晃兒長這麼大了，都有我高了，以後受什麼委屈，都過來找我。”
莫歆瑤還愣著，沒意識到這話是和自己說的，莫瑾瑜腳步一轉就去了別的方向，走了兩步又返回來把月牙塞到她懷裏：“幫我帶一天，你給它喂點羊乳，別給它吃亂七八糟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