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仰頭望著她說道:“我想問問你是哪個朝代的?生前有沒有婚配?”
那女鬼終於忍無可忍,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的笑顏如繁花盛開一般,又如一位鄰家少女一般可愛,在這陰深的墓地裏顯得格外搶眼,我又看的呆了。
這時的她緩和過來,輕聲道:“是不是嫌棄我很老啊?”她的話有些調侃的味道。
我看著她搖了搖頭,這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我安靜的躺下身子,身下都是枯草軟綿綿的,我對著她做了個請的手勢道:“來吧,吃我吧,我變成鬼和你搭個伴,四處遊蕩,免得你會孤單,來吧,都準備好了。”這時的我絕對有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傳統美德。
她來到我的身邊蹲了下來,但隻是靜靜的看著我,很奇怪,她沒有動口咬我也沒有伸出幾米長的舌頭將我卷到半空,我心中納悶的很,她再次笑了,轉而輕聲道:“你想的美,就是你了,快起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她很溫柔的拉我起來,她的手很滑也很冰涼。
我聽得雲裏霧裏,這個鬱悶啊,被吃掉還得選個風水寶地哈?原來鬼也有這麼多講究,不知道她吃我的時候用筷子還是羹匙,我一時無語,但這個時候隻能按照她說的做了,我起身跟在她身後,她的身體輕盈,幾乎聽不到腳步聲,聞著她身上的清香向著河道方向走出了很遠,一直走到我很熟悉的河邊,附近有一座帳篷,裏麵竟然還有些昏暗的燈光。
一道身影似乎聽到了聲音從帳篷裏閃了出來,那也是一位女子,二十五上下的樣子,身穿緊身黑衣,長得和身前這個白衣女鬼有點像,隻是她有著幹練的短發,她們像一對姐妹,我偷偷想著。
這時倆女鬼走到一起交頭接耳,我聽不到了,心裏發毛亂成了一團:“怎麼回事,難道前朝的倆女鬼想要聚餐?然後研究吃哪裏?我暗中捂住了褲襠,她們不會順便劫個色吧?心裏又納悶,這帳篷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女鬼現在都講究拚裝備了?會不會給我燉了再加點調理啊?”我心裏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我越想越不對勁,跟上幾步打斷的她倆的耳語。
我不敢大聲,壓低了嗓音道:“兩位前朝的小姑娘,那時候可能你們死的很慘,很冤,但塵歸塵土歸土,都幾百年了,你們總不能這麼放不下啊,不如放了我,我回去一定多給你倆多燒紙錢,帥哥金元寶什麼的樣樣陪齊,包你們滿意,等你們湊夠了路費,你倆就趕往西方極樂淨土遊玩去吧,了卻這紅塵的恩怨也就是了,我看你們都活了幾百年了,這點思想覺悟還是應該有的吧,是吧?”我吞吞吐吐的說完,看著她倆的反應。
那個黑衣女鬼望著我,那眼神就像看著一名重度神經病患者,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時白衣女鬼在她的耳邊又耳語了幾句,一時間倆女人笑的前仰後合,根本不在理會我,我怒了:“你們做什麼?有什麼好笑的?誓可殺不可辱,我很你們拚了!”說著拉開了架勢。
黑衣女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小子,我們很需要你,也絕不會傷害你,不過萬事要多動動腦子才行,我想帶你去個很遠的地方,你給家裏留個信吧,好嗎?”
她似乎在懇求我,這時我終於明白她們根本不是什麼鬼,而且還有求於我,當時我就挺起了胸膛和腰板,看向白衣女孩,她的臉上全是懇求的目光,是那麼的渴望,我的心瞬間軟的像水一樣,立即答應了她們,主要還是想看看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的,總在家憋著,都煩了。
我寫了個字條送回家中,當要離開院子的時候我回頭望了望我家的老式房屋,有點不舍,我心中想著我還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天明,我在帳篷的角落醒來,還記得昨晚的事,兩姐妹中姐姐叫秦霜,妹妹和我同齡叫秦雪,當我回來時她倆便吵了起來,原因是姐姐不想讓肮髒的我住進帳篷,妹妹卻沒有那麼多顧忌,一直幫我說情,到最後姐姐沒有辦法,終於妥協了,但我隻能住在帳篷的角落,姐姐揚言如果我欺負她妹妹的話就把我掐死,然後喂河裏的老鱉,我感激的看看了秦雪,她也向我點了點頭。
走出帳篷,我來到河邊洗了把臉,一條白皙的手臂伸了過來,手中還有著一條粉紅色的毛巾,雖然有些舊了,卻很幹淨,簡單的洗漱後吃了些幹糧就上路了,身上背著大部分包袱,她們說目的地是長白山的一處,我不知道在哪,但我想,她們這麼漂亮,應該是不會害我的,甚至我開始喜歡那個雪兒了,喜歡她的溫柔賢淑,我的心理開始有了許多年輕人獨有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