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你別管這種事,做你該做的就行了,不然你要我幹嘛?”齊賢攬過他的肩,笑道,“反正,你翅膀硬了,重要的事連我都不告訴了,我怕我再不主動一下你就有一天都不需要我這個師爺了。”
廖一白不說話,留給齊賢一個側臉,冷漠俊俏。齊賢盯著他看,不由地恍了神。
“不會,但你也不用知道太多。”
齊賢深吸一口氣,把他攬的更緊:“我怕你回到那種暗無天日的狀態裏去,這十年你怎麼過來的沒人比我更清楚,好不容易有今天,我想幫你。”
廖一白仍舊不說話,也沒有看他,又掏出煙盒拿了一支煙出來,齊賢照例要沒收,可這次廖一白沒讓他得手,順利地避開他,點著煙,滿意地吸了一口。
“我的煙,你是奪過去了,可你又不會抽,浪費我的煙,還老讓我不爽。”廖一白扯出一抹淺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就可以了。”
廖一白轉身回了臥室,關上落地窗拉緊窗簾,讓齊賢原路返回。齊賢沒有走,他在原地呆立了許久,才發現自己的失常。一陣夜風吹來,將他的長發吹得淩亂又淒涼。
第二天一早,顧阿城睜開眼睛就發現旁邊的床鋪空了,剛打開門就看見師爺拎了兩袋包子回來。
齊賢見他打了個招呼,遞了一袋包子過去:“一白帶那小子出門了,這是給你的早飯。你們的隨身包都在倉庫,有時間把兩個一起拿上來。”說完不等顧阿城的下文就進了自己房間,留顧阿城一個人在晨風中淩亂。
什麼情況啊?韓戊龍昨天不還恨人恨得牙癢癢嗎?怎麼一大早人家一叫就跟著出門了?廖一白不是不待見他嗎?怎麼轉眼就成了器重啊?顧阿城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欲哭無淚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搖搖頭縮回屋裏吃包子了。
另一邊,廖一白已經帶著韓戊龍來到了萬家莊。
(一小時前)
“會嗎?”
正在茶廳角落坐著發呆的韓戊龍聽到一個熟悉又討厭的聲音,抬頭,廖一白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他的對麵,遞了一支他平時抽的不知是什麼牌子的煙過來。
韓戊龍猶豫了一下,像要爆粗又忍住了的樣子,到底還是接了過去,掏了打火機自己點上。
“說吧,找我幹嘛?”
廖一白眯起眼:“就在剛剛我接到一個電話。”說到這兒他忽然停住,觀察著韓戊龍的反應。
“所以呢?和我有關?”
“算不上。”廖一白站起來扔了一串車鑰匙給他,“我先帶你去個地方,你開車,我喝酒了。”
(現在)
“這是萬家莊?”韓戊龍環顧四周。
“嗯,表麵上的產業是手工藝品街,許老板倒是有頭腦,挖了不少快失傳的老手藝過來。”廖一白掐掉煙頭,帶著他走進了這條散發著上個世紀的氣息的手工藝品街。
萬家莊街邊盡是些外麵見不到的小商鋪,擺出來的東西從兔子燈到風箏,從押花到草編各式各樣盡是些小工藝品,也有點陶罐瓷器算盤之類,仿佛置身於上個世紀一條繁華的商業街。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回了神,韓戊龍問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不幹嘛,逛街。”
“你騙鬼啊,老實說,否則我可走了。”韓戊龍衝廖一白揚了揚手中的車鑰匙,示威一般,“你今天早上那個什麼電話裏到底說了啥?你為什麼對我的態度有這麼大轉變?說!”
廖一白覺得自從認識了這小子,自己的脾氣是越來越好了,就好比現在,他居然不生氣:“我就是看你太暴躁帶你出來散散心,順便陪我去見個老朋友。”
“誰啊?”
“許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