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伯生病,陳楓自然不能不管不顧,當即掀開被子,穿好衣服。“出事了?”林琅天也是覺著不對勁,問道。陳楓點了點頭,“我二伯生病了,我得回趟湖南,你呢?跟我一起嗎?”琅天也站了起來,拍拍胸脯道:“那當然了,現在我就剩你這麼一個親人了,肯定是跟隨姐夫的腳步了。”
“行,事態緊急,咱們現在就出發。”
“好嘞,我現在就去安排。”
三個小時後,兩人順利出了黃花機場。剛到出口,便聽到有人在叫小三爺。陳楓扭頭看去,定睛細看,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波叔,怎麼是你親自來了?”陳楓上前將他擁住,親切的問道。波叔全名申建波,年紀大概四十來歲,國字臉,身材瘦長,臉上留著獨特的卷曲絡腮胡子,一雙微眯的小眼射出駭人的精芒,身著傳統的漢服裝束,右手大拇指上頂著一隻品相極佳,水頭夠長的黑冰(翡翠的一種,業界內,因其質地飄黑,仿佛一幅水墨山水畫,老行家也稱其為“水墨畫種翡翠”。)
陳楓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玉扳指,它曾經戴在二伯的手上,每個擁有它的人都是陳家古董交易產業的管事人。
“二伯他到底怎麼了?”波叔搖了搖頭道:“我也沒辦法說清楚,小三爺你去了便知道了。”陳楓深知波叔的個性,一旦他這樣說,那就不是小事。“那就不要再耽擱時間了,波叔,我們趕緊出發吧。”“好。”
大家坐上波叔的紅旗hq3,趕往了長沙市區。波叔回頭看著陳楓,欲言又止。陳楓不明所以,腦中越想感覺事情越不簡單,但又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幹脆不去想了。於是對波叔道:“對了,先給你介紹一下我身旁的朋友”
“你的這位朋友的身份我也能說上一二,這位小哥身強體壯,十指卻十分纖細白嫩,柔韌性想來不差,而且雙手小指留著長而細的指甲,是卸甲派的人吧。”
話落,波叔的臉色有些不善,陳楓自然也是聞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火藥味想來波叔恐怕也看穿了他是林家的人,陳楓忙解釋道:“他是我的小舅子,林家敗落後跟了我,往事已過,整件事也與他毫無關係,波叔你又何必再計較?”
林琅天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次來湖南遭人質疑是肯定的,畢竟確實他是林嘯海的兒子。他不在乎,也習慣了。
“這樣最好,”波叔看著後視鏡裏沉默的林琅天,“你是小三爺的朋友,我們回會以禮待之,但你要是有什麼不軌的企圖”波叔沒有再往下說,僅是冷眼相對。陳楓用眼神示意林琅天不要在意,他冷哼一聲,點了點頭,扭頭望向窗外。
車中的氣氛著實有些尷尬,波叔時不時問問陳楓最近的狀況,他也是如實回答,在不知不覺中,車子到達了目的地——嶽麓山腳。
陳楓拉開車門,打量著眼前古樸熟悉的宅院,四年前的種種記憶再次襲上心頭。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