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尋背過身不說話,玉印和令牌是掌管先皇黑暗勢力的,也是黎國皇室最有實力的主力軍隊,如果沒有這支軍隊,他的位置隨時可能被人代替。
來回走了幾步,他左思右想都想不通,他奉著先帝遺照登基為帝,在名聲上名正言順占了黎景軒的上風,但是黎景軒為什麼就這樣乖乖的拱手稱臣了呢?太後手中有玉印和令牌,黎景軒完全可以憑著朝中勢力還有這支軍隊稱帝,為什麼還要隱忍按兵不動呢……
難道……黎景尋想到了什麼,也許是太後手中隻有玉印和令牌其中一樣,若是要掌管軍隊,必須玉印和令牌一起,這樣一來也說得通了。
另外朝中大臣雖然有心向黎景軒的,但絕大多數更加信任先帝,所以兩方麵同時不在掌握中時,導致了黎景軒失去左膀右臂,這樣他才甘心扶手稱臣。
轉身黎景尋對德瑞說道:“奉朕旨意,你派兩撥人監視太後和睿王,然後再挑幾個心思縝密的宮人去慈寧殿,務必取得太後信任,好打聽玉印下落。”
“是!”德瑞立即退下。
空蕩的屋子裏,黎景尋連聲歎息,撩開紗簾,一張畫掛在牆上,畫中女子臉上有著猙獰胎記,但是她明亮的眸子以及甜美的笑容使得她有一種特殊的氣質。
久久佇立在那裏,黎景尋顫抖的抬起手指,撫摸著畫中人的臉龐:“夜闌,是我害了你,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得到我想得到的江山了,但是心上卻仍然空虛一片,夜闌,你告訴我好不好……”
一聲一聲的歎息化成一曲哀怨,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閉上眼的那一瞬間,他仿佛感覺那月光是她輕柔的手,可是再睜開眼,卻什麼也沒有,隻徒留冷清的光芒,和滿是哀愁的月夜。
五年後,睿王府中。
孟妍將丫鬟留在門外,性高彩烈的走進采蓮居:“慧兒姐姐,果然如你說的那樣,魅影的臉花了,連宮裏的禦醫都束手無策了,她現在可真是比冷夜闌還要醜上幾分。”
冷慧瑤皺了一下眉毛,五年來都曾聽過那個名字了,孟妍這麼一說,她心由不得一緊,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總覺得那個人要回來了。
調整了一下情緒,冷慧馨抬手整了整妝容,暗笑自己膽怯,那年冷夜闌失去雙目,又在那個大雨天離開王府,她剛被打掉孩子身子又弱,在雨裏淋著不死也掉半條命,更何況她麵貌猙獰,施予援手的人怕更是寥寥無幾吧。
再者說,就算冷夜闌回來了又怎麼樣?她冷慧瑤已經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了,還怕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嗎?
“小聲一點,別讓王爺聽到!”冷慧瑤從府中新送來的金簪中拿起了一個,為孟妍戴在頭上:“王爺近日對你越來越寵愛了,昭兒怎麼樣了?”
從那年冷夜闌離開,冷慧瑤就開始設計讓孟妍與黎景軒相遇,將她打扮的越來越像自己,從而得到黎景軒的愛。
即便是自己將愛人推給別的女人,但是為了自己醞釀已久的陰謀,冷慧瑤一連苦悶的居住在采蓮居五年,期間黎景軒不過是偶爾來看看而已,大多數的夜晚都是她躲在鳳儀齋門外,聽著裏麵他們的歡聲笑語,可她一點也不恨孟妍,反而為黎景軒喜歡孟妍覺得很高興。
“他正在和王爺下棋,已經連贏好幾局了,王爺一高興就答應今晚留在鳳儀齋了。”孟妍一提起這個就欣喜不已,滿臉幸福的神采,卻隨之看到冷慧瑤落寞的臉色,於是試探的改口:“妹妹該死,忘了王爺今天原本是該留宿采蓮居的,不如我讓昭兒和王爺說,讓王爺過來采蓮居吧!”
“不用了,景軒喜歡昭兒是好事,就算讓他來采蓮居,必然不會像在那裏一樣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