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淵看著又是平局,他的心思似乎又被看穿,不由得感歎道:“騙人的吧?”
“不都是騙人的麼?”愛瑪鎮定地說著,顯然一場平局對她不痛不癢。“你也說你的是國王啊,最後還不是出了個平民?你也好,我也好,大家都不誠實嘛。”
這不是故意扭曲雲淵所說的話麼?順帶還想以“說謊”敷衍雲淵,掩蓋自己的能力?
雲淵肯定不服,他諷刺說:“我看你是戴了什麼透視眼鏡,將牌看得一清二楚吧?這種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的道具,真的不能借我玩玩麼?”
愛瑪笑而不語,再次收回她的牌,幹淨利索,沒有半點多餘的動作。
說對了麼?應該不可能,雲淵隻是隨口說出這樣的話。透視眼鏡這種東西在光學領域都還沒有找出徹底的理論支持。就算軍方的科技再怎麼發達也不太可能造出來。
或許,或許愛瑪是用其他方法知道他的牌?
雲淵想著,忽然恍然大悟,是snake大叔?!這個大叔一聲不響地坐在他的身邊一直看著他的牌,與他的距離不夠一米,再怎麼說對於陌生人這個距離未免也太親近了吧?snake肯定是通過暗語、手勢等途徑將雲淵手牌的信息傳給愛瑪。
他是最後一個進入這宿舍的人,被合夥起來捉弄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雲淵想著,將牌收到身的左側,那裏沒有任何人可以看見。他眼神緊盯著愛瑪和snake,將牌徹底洗一遍。
再次拿到身前時,他沒有再翻起來看,在洗牌之前他已經牢牢記住每一張牌的位置,不論怎麼洗,他現在也能確定每一張牌的身份。
現在手裏隻有三張牌,平民、國王、奴隸各一張。不管下一把出什麼,幾乎都能確定勝利者。
至關重要的一步,雲淵更加小心:“不如我們同時抽一張牌出來,放到桌麵上。”
愛瑪對於雲淵這一係列的小動作保持著愛理不理的態度:“好啊,看來你也拚盡全力了。決勝負吧!”
沒錯,決勝負的時刻必定要出“國王”!可雲淵偏不!既然這是常識,現在也沒有了snake的幫助作弊,他肯定要出一張“奴隸”去擊破對方的王!
“來吧!”
“三!”
“二!”
“一!”
兩人同時抽出牌,擺在桌上翻開,雲淵出的是帶著極大怨念的奴隸,而愛瑪出的,是一張平民。
又被玩弄在鼓掌之中,現在雲淵手裏隻剩下一張“平民”、一張“國王”,而愛瑪則是一張“國王”、一張“奴隸”,不管怎麼計算都是愛瑪占有極大的優勢。
“這樣你該認輸了吧?我要問問題了。”愛瑪說道。
雲淵答道:“不急,我還有機會。”
“想用平民對我的奴隸,再用國王對我的國王來打成平局麼?別開玩笑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如你所願?”
“不試試怎麼知道。你這樣說便秘的人都不用去拉屎了,因為都不知道能不能拉出來。”
“你還真是有趣。”
回合繼續,雲淵左思右想,糾結得滿頭大汗,最後選擇了一張平民。而愛瑪,理想當然的出了一張國王。遊戲結束,再次是愛瑪獲勝。
“那麼問題來了,”愛瑪邊收起牌邊問道。“郭江軍看上你什麼才讓你進入黑棋遊戲?”
這樣極其空泛的問題,無疑能最大限度地獲取信息。要是如實作答,雲淵的所有優勢恐怕都會暴露給這個房間的所有人,以後用黑棋對戰時,就更容易被他們找到弱點。這時候肯定要糊弄過去...
“因為我是觀察者。”
“這個答案我們都不會滿意,擁有觀察者天賦的人多的是,我看你也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屁孩,沒有某些驚人的能力絕對不能進入到這裏。”
“因為我觀察者的評分有60。”
“六十是麼?你在說謊!”愛瑪的眼神變得堅定且惱怒,她用手指著雲淵,說。“知道為什麼我們事先就互相規定不說謊麼?這樣的規則放在普通人麵前根本沒有什麼約束力。而在這裏,能實施的原因隻有一個,因為我能看穿你的心思!”
宿舍裏幾人都看著他們兩人,但沒有人同情雲淵,都是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他。形勢所逼,加上被愛瑪這樣一吼,雲淵隻好如實作答:“我錯了,我的‘觀察者’評分並不是60,而是95。”
“95?”鄙視的目光化作了驚訝與佩服,看著愛瑪點點頭,其他人才肯相信這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