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二人額上冒出了細汗,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團團白霧衝出二皇子的薄唇“大哥,這樣下去,咱們不是被殺死,也會力竭。你快走,去找人來救我。我死纏住他們”。
說著,強打精神,衝向白衣人。
大皇子眸中閃過一絲感動的淚意,時光荏苒,以前那個隻會跟在他身後的二弟,竟然會擋在他身前。
大皇子朗聲一笑“二弟,我是絕不會扔下你自己而逃的,大不了咱兄弟今天就共赴黃泉,生死在一起好了。”
二皇子大急“大哥,你、、、、”卻被斜斜剌來的一劍,切斷了未說完的話,急忙一偏腦袋,臉上卻感到一絲涼意。
“哼,好一對有出息的兄弟,平日叫你們勤練武功,隻會偷奸耍滑,現在知道怕了嗎?”一道清冷的斥責聲響起。在兄弟二人耳中卻有如天籟。
身著寶藍勁裝的宋硯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二皇子身後偷襲之人一劍剌穿。
又向其餘白衣人攻去,隻見寶藍色的勁裝遊走於白色之間,快如閃電,招招致命。
眼花繚亂之中,白衣人紛紛躺下,隻餘一人被宋硯活捉。
點了穴道,下了下巴骨以防此人吞毒或是咬舌自盡。宋硯背著雙手,衣裳整潔、發絲不見一絲淩亂地望著眼前狼狽不堪、呼呼喘氣的大皇子、二皇子。
薄薄的唇勾起一抹嘲諷地笑“就你們這樣,也敢不帶一個侍衛便到處行走?俗話說技高膽大,你們這算什麼?傻人膽大?”
大皇子紅了臉,二皇子低下頭,呐不成言。
林知善蒼白著小臉從樹後轉出來。看著滿地的殘屍鮮血,臉上露出不忍之色。她始終不是純粹的古代人,無法漠視人的生命。
宋硯看著她不見一絲血絲的小臉,眼中掠過一絲擔憂,看向狼狽二人組“走吧,待會侍衛過來處理打掃。”帶頭前去。
林知善也顧不上尊卑有別,急急朝前走去。
大皇子二皇子相視苦笑,心裏暗叫一聲僥幸,跟了上去。
大雪紛飛,雪花大朵大朵的飄蕩下來。掩蓋住了一切,隻餘一片潔白晶瑩的世界。
鳳儀殿,皇後與貴妃看著衣衫破損、發絲淩亂的兩位皇子,又心痛又著急。急急宣來太醫,得知二人無礙後,滿腔擔憂、心痛,化作了滔天怒意。
“放肆,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在皇宮大內,公然行剌兩位皇子!”皇後昔日和煦的臉龐鐵青一片,玉手狠狠一拍鳳椅柄“查,徹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
貴妃心疼地看著二皇子臉上那道劍痕,也氣憤後怕之極“皇後娘娘說的對,這戒備森嚴的皇宮之內居然有剌客公然行剌兩位皇子。是該好好查查。”
宋硯冷峻的臉上如今稱得上是嚴霜遍布。對方這次居然明目張膽地在皇宮行剌。作為禦林軍統領,他是難辭其咎。
對方這是什麼意思,挑釁還是試探。試探的話下的本錢大了些,已打草驚蛇。如果是挑釁,說明對方已然沉不住氣了。
隻是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上次毒花之事,他曾調查過**嬪妃,但看上去都是清白不過。特別是淑妃,她本是江南望族嫡女,自小幼承庭訓,知書達禮、溫柔謙和。那花籃也的確是她祖傳之物,那兩朵毒花,他費了很大力氣調查。卻始終調查不出來自何處,好像是從空中掉下來的一般。
自成立神機營以來,他還從未遇上過這麼大的挫折。想著,他甚為煩惱地輕歎了口氣。
林知善看著他緊皺的眉頭,以及緊繃的薄唇。眉頭也輕蹙了起來,她感覺到了他的挫敗感與煩惱。
大皇子二皇子由宮女太監服侍著退下去梳洗。宋硯與林知善也不好多停留,行禮後退出觀儀殿。
皇後低著頭,疲憊地揉著額頭,貴妃望著二人一前一後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笑意。
她望著蹙眉苦惱的皇後“皇後姐姐,宋大人定會查出真相。姐姐保重身子,別生氣了!”
皇後抬眼望著她,臉上露出寬心的笑“妹妹,在這偌大**,能交心的隻有妹妹你了。剛才二皇子拚命護著大皇子,本宮心裏真是說不出的感激!”
林林貴妃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姐姐言重了,他們兄弟二人,本就應該互望守住,互相扶持。”
皇後拍了拍她的手,露了一個舒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