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歲,是一個甲子,二十四歲,是一個輪回,人生的第一個驛站。
二十四歲,知道了什麼是真誠,也見過什麼是虛偽。
二十四歲,明白了什麼是歡樂,什麼是眼淚,但卻不會輕易哭泣,那會讓高尚的眼淚變得廉價。
二十四歲,學會了堅強,知道了在被人整時,還抱起腰杆子做人,啊!那小草被石頭壓住時,才顯示出了它博大的生命力。
二十四歲,知道了什麼是愛,什麼是恨。愛,就愛的轟轟烈烈,恨,就恨個透透徹徹。
二十四歲,不老也不小的一個年齡,花一樣的年齡,在回憶過去所曆經的痛苦時,則越發的憧憬明天,希望明天更好……
在二十七歲那年,一直覓不到對象的我,在縣上培訓時,認識了一條戰線上的一位姑娘;在幾番的交往之後,當提說到終身大事時,她委婉地應諾了,這給對婚姻愛情本就絕望的我,心中又增添了希望,好激動,興奮,輕狂的仿佛回到了二十幾歲,渾身充滿了活力。為了一份應諾,更為了一份心中向往的愛情,我竟然離開了家鄉,辭別了家人,孤身一人來到從未來過的,極為陌生的她的家鄉。
一時離開家鄉,在這一個人也不認識的外地,發生的許多困難,讓人難以想到,首先是生活上的苦難,起始連鍋,碗也沒有,就找了調走了的同事留下的一個炒飄用。那炒飄露,用火柴梗塞了,勉強做飯,沒有碗,就借人家的用。從家鄉調到這兒來時,什麼也沒有帶,夜裏,沒被子,就就了一條毯子,睡了無數的夜。添置,地方偏僻,無從買,離家幾百裏路遠,真讓人感到艱難的了。
但為了心中的愛,這些也都克服過去了,隻盼一切都會好起來,將來會過上好日子,但當我對這愛還在美夢中時,也就被現實的可怕擊醒了,從追過來那天起,她也就不管我和她的事,由我追著,而是把一切交給家裏人辦,他家裏人首先要走的是一萬塊錢,和幾千塊禮金,為了心中向往的愛,和對家人渴望,我答應了。可知道,這些錢,都是平時節衣縮食省下的,為了攢這些錢,幾年沒買一身衣服——在人最年青的時候呀!有病了,也扛著,未給家裏一分,家裏讓我攢點錢找對象。
在交了一萬多塊錢後,才放了初步的通行證,和她有了交往:但卻讓我時時懷疑,這是否是年青。當我一人在小村時,受著生活的困難,一人的孤獨,這是在她的家鄉呀!但沒有之字的時候,沒有盡過一絲的相助,哪怕不出於對一個愛人,對一個同事或朋友,都應做到這些,隻任每周,我步行幾十裏,翻一道很大的山梁這麼跑著,一年多呀!總行程計下來,幾千公裏呀!跑亂了多少雙鞋,多少雙襪子,已說不清淌了多少汗,風雪中摔了多少跤,也說不清,腳上磨出了泡,那鑽心的疼隻有自己知道——這一切,我都忍受著,隻為了心中那份對愛對家和對歸宿的渴求。
在最後,滿以為,真誠會換來好的結果,但是,一切都令我失望。首先的條件是五萬塊錢,六十多彩禮,我的心涼了,我哪有這麼多錢,對一個清貧的教師,而此時,我更深深地懷疑這份感情了,是真的嗎?
再到後來,在我不能滿足這份條件時,就受到了冰涼的對待,先是她的不理睬,家人的責罵!再到後來,就派人到學校威逼我們要散開,再後來,就聽說她在縣上,又新認識了相談了一個,是一個單位較好,有高收入,條件更好的人。
我這時,才明白了,兩年多來,我隻不過是受騙了,誤入了一個騙局,還以為是愛情,就那麼傻傻地追。我不明白,既然這不是愛情,出於某種利益,那麼,她為什麼要去傷一個無辜的,對愛真誠的又一貧如洗的人呢?這是先前在電視或小說裏看到的,為什麼就發生在了我身上呢?
付出的愛已收不回來,流走的美好的歲月也收不回來了,對這一切,我都很疼心的。隻有撫著滴血的心,堅強地獨自行走,我相信,這痛苦,也會是一種收獲,讓我更成熟,在人生的路上,走的更穩健了,再不會衝動,也善於用眼睛和心靈去感受真愛,不再受欺騙和傷害。
隻是我年邁,孤苦的母親,還有我善良的姐妹,親人們時時操心我,打電話來問這些事,催我在家鄉找一個結了吧!我不知如何給他們說,如何回答,麵對這些問題,我隻有沉默。
但放了電話,我又沉思:至於將來,何時,如何成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否愛我,對我死心踏地,這點很重要,因為,我不想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