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真情況屬實,小夥伴們還是離他遠一點才穩妥。話說回來,大家合作歸合作,安全第一是原則,誰特麼願意跟個煞星搭夥作伴,搞不好下一個死翹的人就是自己。
葛風度的臉色變了兩下,顯得更加蒼白,半晌說道:“你們真想知道,我也可以說,是因為曾經有一位朋友給我輸過血,他是……”話說到一半停下來,片刻之後欲言又止,表情極為感懷悲傷。
沈奪一直麵無表情,轉頭看了一眼雲康,又回頭冷聲問葛風度:“給你輸血的人,是巫靈王?”
他心裏覺得這事不太可能,葛風度跟巫靈王能扯上什麼關係,巫門的守護者,為什麼要給一個特遣局的家夥輸血?
葛風度緩緩搖頭,抿緊了嘴唇,似乎不知道從何說起。給他輸血的不是巫靈王,而是另外一個人。
氣氛無比壓抑,鄢茯察突然叫道:“你們還有閑工夫討論什麼血的,快看那邊,黑蟲子全都飛過來了!”
雲康聽見一陣風卷雲湧的聲音,轉頭一看,登時驚呆了,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有如此龐大規模的巫蝗,就像成群的蝗蟲一樣,黑壓壓的一大片。成團的黑影遮住了陽光,鋪天蓋地朝他們席卷而來。
沈奪也倒吸一口氣,冷汗從兩側鬢角流下來,他連忙將盾牌高舉起來,目光凝重深沉,打算豁出命去最後一搏。
想從這群巫蝗的圍攻下脫身,雖然有些困難,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隻是如果把鄢茯察一起救出去,那就難如登天了。
巫蝗剛才不攻擊鄢茯察,是因為懼怕他身上的蠱毒,但如果巫蝗數量多到鋪天蓋地的程度,什麼蠱術靈血也不管用,一陣風地橫掃過來,直接讓他們變成骷髏白骨。
鄢茯察不能死,就算沈奪犧牲了自己,也得讓他活著,這是巫門弟子的職責和道義,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沈奪眉心一緊,立刻將腰間掛的竹筒拿下來,轉手交給鄢茯察,說道:“裏麵是用作巫蠱術的毒蜘蛛,你把它放在身上,關鍵時刻可以救你的命。”
鄢茯察“啊”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把竹筒裏的蜘蛛取出來,眼看著毛茸茸的蜘蛛腿爬到自己的手臂上。
那毒蜘蛛通體發紅,背上有五彩斑斕的花紋,在蠱術的催發之下,已經膨脹變大,八條蜘蛛腿全伸開之後,整個身型足有一個巴掌大,單獨的身子都像雞蛋一般大小。
雖說毒蜘蛛跟鄢茯察結成了寄生關係的盟友,但這麼誇張的蜘蛛鄢茯察還是第一次見到,見它爬上自己的胳膊,整個人緊張得僵住了。
“你別亂動,好好待著。”鄢茯察聲音微顫,指揮蜘蛛說道。
毒蜘蛛並不聽他的話,圍著胳膊爬了半圈,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鑽進他袖子裏。
這時遠處的巫蝗發出“嘶嘶”的聲響,如同戰場上萬馬奔騰,戰車滾滾,黑雲一般卷過來。而鄢茯察根本顧不上害怕巫蝗,站在雲康身邊直跳腳,雙手亂揮,大聲叫道:“姐夫,快把我袖子裏的蜘蛛抓走,它不老實,咬我……”
雲康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情況危急,到現在還沒找到開啟石壁的機關,鄢茯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擾得他心煩意亂。
眼見巫蝗就要飛到跟前,如果不奮力博一下,就再也沒機會了。
他忍不住罵鄢茯察道:“你特麼給我閉嘴,能不能安生點!”接著大吼一聲:“全都往後退,我把石壁炸開。”
這種情況下,就得考慮用爆破手段,簡單粗暴最有效。
雲康原本也想優雅一點,找到機關,手指輕輕一撥,石壁就打開了。但現在看來,什麼一觸二碰三旋動的開機關妙法,全特麼是玩虛的。腦袋都已經別在褲腰上,還優雅個鳥蛋,必須得炸它丫的,不炸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