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的眼睛一直盯著地圖,忽然發現地圖莫名其妙不見了,頓時呆立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的手腕被長鞭一拉,經脈被扣住,右手動彈不了,無法掙脫長鞭。
葛風度非常惱怒,這江謹就是一個小人,總想著背後偷襲。他拿出一條繩子,想把江謹捆起來,被雲康抬手攔住。
雲康轉頭對他說道:“他是小人,咱們可是君子。”
接著眼睛朝江謹一瞟,輕描淡寫地說道:“你這一招偷襲太蹩腳,那麼大的一個人藏在旁邊,把我們都當成瞎子嗎?”
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現在地圖在我手裏,你永遠都別想搶走。但是我這個人很寬容,也不想要你的命。你要記清楚了,這是我第二次放過你,希望不要有第三次。”
不要有第三次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江謹再偷襲他們,那麼就隻有死路一條。
江謹臉色變了幾下,憋悶著一口氣發不出來,表情十分陰沉。
雲康懶得去理他,反正已經收回了地形圖,眼下的事情是找出口救鄢茯察,哪有閑工夫跟一個小人鬥心眼。
至於尋寶的事情,等一切塵埃落定,再慢慢商量研究也不遲。雲康隱約覺得,這寶物不是他們幾個能駕馭得了的,至少以他目前的實力,是動不了那棵大樹裏藏的東西。
他心中也不著急,反倒顯得十分坦然,如果連他都動不了,別人更別指望。不管怎麼說,他占了修仙者的優勢,等慢慢積蓄力量,修煉到金丹以上,自然會再回來取寶。
眼下這東西就暫時放在這吧,反正也丟不了。
所以對雲康來說,這時尋寶反而不是迫切的事情,他心裏著急的是盡快找到鄢茯察這臭小子。
如果把臭小子弄丟了,或者讓他死在這裏,出去怎麼跟老鄢交代?而且還有鄢若暄,一想到小妮子那副殷切的眼神,雲康就感覺火燒眉毛了,非得把鄢茯察找出來不可。
還有一件事讓他憂心,這秘密工事裏有不知名的敵人藏在背後,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對方任何的痕跡和破綻。
雲康想到銀哨的事情,整件事依稀有了點眉目,對方的哨音能引來巫蝗、巫傀和毒蝙蝠,而他的哨音能引來一群雀鳥。也就是說,兩方的力量有對抗的可能性,眼下是可攻可退的局麵,不見得沒有一點希望。
況且還有沈奪和葛風度,這兩人都曾經來過秘境,當初能從這裏死裏逃生,肯定有他們的過人之處,以前的經驗對這次行動很有幫助。而杜羊是巴蜀杜家的後人,專擅長搞奇門遁甲歪門邪道的東西。
這小子看起來已經完全臣服,但以雲康對他的了解,他肯定還藏了什麼厲害的後招,暫時沒露出來。也就是說,杜羊還有可挖掘的潛力。
至於江謹,完全夠不上任何威脅,雲康留著他的命不殺他,不是害怕擔心什麼,而是他根本不夠分量,他如果想繼續挑釁玩花樣,那麼雲康也不在乎讓他當炮灰。
想著這些事情,四人已經走了一處彎曲的通道,眼看前麵越來越狹窄,杜羊停下來說道:“從地形圖上標注的來看,九曲連環引水陣的特點,就是每當接近一個石室,通道就會變得狹窄,這樣的設計有利於儲存水源。看來石室是整個引水工程裏的緩衝地帶,相當於一個蓄水池。”
他們聽了恍然大悟,怪不得最上麵那間石室裏空空蕩蕩,原來它的用處隻是為了蓄水。
很快四人進了一間石室,眼前同樣是空蕩一片,隻在中央的地方立了一根木頭柱子,柱子上下都通入石壁裏麵。
這木頭柱子是那棵大樹的一部分樹幹,外形圓滾滾的一根,極為粗壯。
雲康用匕首削掉木頭柱子的外皮,見裏麵果然藏著金屬合金,他點頭說道:“這棵樹埋的很深,看樣子一直貫穿到地下水道。”
古代修仙界的神兵神器都需要用水滋養澆灌,水是萬物生命之源,神器有了靈氣之後,如果不定期用水蓄靈氣,很快就會萎縮枯幹。
這裏的整個引水工程如此複雜,都是為了保護大樹裏的神器,使它常年靈氣不散,生生不息。
雲康仔細打量這根巨大的柱子,深呼吸一口氣,這神器究竟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