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聽了,行禮答是,然後才拖起他向外走去。早些時候,他們也聽到屋內的動靜,可是轉念一想,太子修為高深莫測,又不喜人打擾,怕是闖入隻會招來殺身之禍,正猶豫間,就看到了被破門扔出的慕清寒……他們心中堪堪,果然,太子無人能敵!
而此時,被摔得頭昏腦脹的慕清寒漸漸清醒過來——身為神界鎮界天尊的獨子,修為亦不低,現下竟然被兩個仙界的小小守衛拖拽,成何體統?想到這裏,他不禁心中暴怒,雙腳借力蹬地而起,左手變掌為鉤,將其中一人一拉,膝蓋狠狠地對著他的腹部一擊,那人直接暈死在地;而右手亦不閑著,握掌為拳,一拳襲向另一人的胸膛,生生將他打飛了出去。
幾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同時揮出,快步經塵,接著他伸手拂了拂衣袖,轉身折回了拾香居。
拾香居的破門此時已被人換成了完好的新門,就連守衛都又換了兩個,慕清寒雖然心中畏懼,但卻不願折損自己的身份,於是徑直走過去,推門而入——竟然無人阻攔。
正疑惑間……
隻見任天驕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桌旁,手中舉著虞珞銀杏春玉盞,仿佛早已洞悉所有,目光有絲不耐之色,“你終於回來了,茶都涼了。”他溫潤如玉地笑,然後拿著茶盞的食指輕輕一翹,指著門外兩人,輕描淡寫道:“你們,去把剛才那兩個辦事不利的家夥亂刀砍死,不必回來複命。”
慕清寒猛地一愣,無論是那平和卻冷漠如冰的神情,還是那殺人如麻的淡然狠絕,都淩厲的如同地獄之下的寒氣那般逼人心肺,當真窮凶惡極,罪不容誅。
“怎麼?想合作了嗎?”任天驕看著麵露呆滯的慕清寒,那邪肆的笑容爬上眉梢,再一次好脾氣地開口。
“是。”慕清寒俊顏輕笑,穩住急促緊張的心神,強自坐了下來,直視任天驕,略一沉吟,“在下實在好奇,那唯一的方法是什麼?”
“就是……”稍做停頓,眼神危險地眯起,繼續道:“殺掉白家人!不惜為她以命換命的人,才是最需要殺掉的!”言語之中満是嘲諷。
慕清寒聞言,皺眉思索了起來,仿佛他想要表達的……是對自己的不滿?
溫和一笑,慕清寒挑眉問:“所以呢?”
“所以……若是想除淺明妝,隻有一法——”語氣轉冷,擲地有聲道:“讓白府陪葬!”隻是,你卻不知,欲殺白家,也隻有一法可行,那便是——先除掉我!任天驕冷笑。
“因此,你希望我與你聯手?”慕清寒亦波瀾不驚。
“聯手?”任天驕故作驚訝地重複了一遍,“我與你聯手?”而後無辜地搖了搖頭,佯作委屈道,“我想做的事,何曾需要第二人援手?就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