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任霸逍為君時所上朝官員名單。”慕清寒的書童沈岩說。
“陛下,今日上朝官員名單,請過目。”青霄道。
白淩越點頭接過,兩兩相比對了一番,然後點了幾個官員說,“去看看。”
說罷一行人便分別到這幾個官員府邸,於附近的酒樓上觀察了一陣,直到夜色濃鬱,這才又趁人不備潛回皇宮,換回之前的衣物,一起去了天顏殿。
天顏殿內,白月伊正在床榻邊歪著,臉上有濃重的蒼白與疲憊,手中卻是一刻不停,用金絲線飛速地縫製著一件金色的曳地長裙,此刻長裙已然成型,她正在修飾那層層如花的裙裾,袖口處鑲嵌著的各種珍奇熠熠發光,奪目異常。
白淩越疑惑地望著她半晌,白月伊卻並沒有注意到來人,而是極為認真地做著女兒家的女紅。
“月兒,怎麼弄得自己如此憔悴?”白淩越終於忍不住問道。
聞言白月伊雙肩抖了一下,顯然被聲音嚇到,這才扔了手中物件,下地見禮,“月伊參見陛下。”
白淩越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將她扶起,“這裏沒有外人,不必如此生分。倒是你,怎麼麵色如此之差?”
白月伊看了眼那晃眼的金色長裙,低眉淺笑,心情極佳地說,“徒兒無事,許是這金縷裳的光芒將徒兒生生比對了下去,故顯虛弱。”
白淩越不太相信地又看了看她。
白月伊眸光流轉,眉目溫柔地向他身後望了望。
“陛下,奴婢看公主並無大礙,奴婢定會照顧周全,請陛下放心。”這時青霄欠了欠身,說道。
“……”白淩越依舊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倒是師父,月兒看您眼中盡是血絲,想來昨夜定未入眠,還需早些歇息,莫要傷了自身。”白月伊肅顏囑咐。
白淩越聽了,笑的舒心,“哈哈,無妨,月兒反而關心起師父來。”
白月伊見他心情尚佳,知道今日此行順利,便放軟了聲音請求道,“師父今日對月兒隻字未提那四日後的戰事,想必已經有了計較。但月兒此時有辦法不損一卒,並能大獲全勝,不知師父是否肯信徒兒?”
對麵的人猛地一怔,隨即露出不解的神色,“什麼方法?”
白月伊略微思索,突然正容肅色,盈盈下拜,“若是陛下信得過月伊,就請將此事交給月伊全權處理。”
“並非信不過你,隻是……”隻是擔心,四國聯手之力遠非你想象中那般簡單,雖然知道,若非你有十足把握,定不會有此一說,卻還是放心不下。
“懇請陛下,準許月伊出戰。”白月伊依舊跪地,鄭重請戰。
白淩越感覺到了她的堅持,便不再阻攔,隻得輕輕歎了口氣,“好,朕答應你!水辰國所有官兵,任你調遣。”
不答應你,又能怎樣?
你是神界的公主,按照禮法,便是我對你下跪,言聽計從;
你又握有前任太子唯一的令牌,水辰國所有君臣,均可任你調遣;
你對我尊敬,我又如何能夠攔你?
“謝師父!”白月伊聽了,頓時笑逐顏開,眨了眨她那鬼靈精怪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