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軒轅發威 絳珠回神(1 / 2)

話說寒傲駕著馬車載著黛玉與雪雁下得山來,便四處打聽的一處金陵最大客棧——悅來客棧。

那寒傲便自做主張的要了間上房與黛玉安頓好後,方對雪雁說:“姑娘便在此處看顧你家姑娘,在下這就去買寫藥材回來。”說畢也不等雪雁回話,隻關切的看了眼仍在昏睡的黛玉,便匆匆出的門來,行至大街放發覺自己也是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想來那寒傲自一出生便跟隨師父在雪山上學文習武,雖偶也陪同師父四處遊曆,然所到之處多為些名山大川,及少到得繁華地帶,莫說是在南翼國的地界,即便是在他東亢國內,恐也會有迷路之時。但就這也比他父皇強過許多,想他父皇自打登基以來,恐已是多年未踏出那皇宮半步!想及此,不免有些個傷感,多年不見父皇母後,不知他二親現今如何了!念及此處,方掐指一算,才發覺離皇姑奶奶的壽辰竟隻一二天了!得趕快進京,否則就太失禮數了!

因此,便匆匆的及至大街,問及商販,方來至這金陵最大的藥鋪,對那掌櫃道:“掌櫃,紅棗、甘草、麥牙各來十錢,上好的人參來二兩,珍珠粉二兩,要快。”那掌櫃一看眼前的這位小爺衣著光鮮,談吐不俗,一看便知道是有錢的主,再一看原也就是個十來歲的毛孩子,心裏暗暗盤算:嘿,又來個冤大頭,不宰白不宰!合該老子今天進財!於是便高聲道:“爺,你擎好勒,小的馬上給你包好!”說完便手腳麻利的拿出一總藥材一一包好放於櫃台上又道:“爺,好了,你請過目。一共是五十兩銀子。”那寒傲一一過目後道:“這就是你店裏最好的人參?這珍珠粉怎地也已結塊?這樣的藥材,五十兩銀子?你當小爺是膿包?還不快給小爺換!”說完怒目一瞪,渾身寒氣逼人。

那掌櫃以為是個毛孩子,好糊弄,是以將那早已受潮變質已然賣不出去的珍珠粉拿來以次充好,那人參業也是已近朽爛的早已藥效盡失的,連蘿卜都不如的了。未曾想,這小爺也是不好糊弄的。雖當下有些心虛,然仗著自己是金陵最大的皇商家的鋪子,又有當朝忠順王撐著,再一看那小孩,也不過就是個公子哥兒,且在本地也從為見過,想來也沒什麼名氣,更決非什麼王孫公子了,頂多也不過是個什麼有富貴錢人家的公子,並也沒帶任何家丁,不欺白不欺!

想至此,便聲高八度的道:“怎麼,敢情公子竟不是來買藥的,竟是來找茬的?要來找茬也要看看是什麼地方,這也是你這樣的人來胡鬧的地方?還想來銀子不成?還想保命了不?也不打聽打聽,這金陵薛家是你這樣的小嘍嘍能惹的,這忠順王府也是你這樣的小子能惹的?我看你還是識相點,把銀子交了,興許還可以念你年幼,不與你計較,否則,別怪我老頭子欺負弱小!”那寒傲一聽,眼睛都噴出火來!從小到大,有哪個敢這樣跟他說話?他自來是個心性極冷的人,沒人感在他麵前羅嗦,更別說是這樣蠻不講理還揚威威脅的。於是道:“小爺卻不認識什麼皇商,什麼忠順王爺,小爺今天隻要小爺要的藥材,你若沒有,便趁早和小爺說,省得浪費小爺寶貴的時間,若有就拿出來,”然後又指著櫃台上的那幾包藥材道:“這個,給小爺拿去喂豬都還不配!”說罷輕蔑並挑恤的看著那掌櫃。

此時,四周的百姓早已圍了上來,嘴裏七嘴八舌的說著,有說:“就是,這薛家的店鋪最沒王法了,那貨物貴且不說,那都還是次品,這就罷了,凡他家賣的貨物還不許別家也賣,真真是太沒王法了!”也有的擔心寒傲吃虧道:“小哥,別與他們爭了,當心吃虧。給點銀子走吧。”雲雲的。那寒傲卻絲毫沒要離開的意思也沒要掏銀子的意思,那掌櫃始終撇不下臉麵,呼起店裏的小夥計一湧而上,欲給寒傲一個下馬威。那裏知道,那些個小夥計連寒傲的身都不能近,已被寒傲所傷!

見此情景,那掌櫃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便急急的差人回了那薛家現今的當家乃是那薛寶釵的哥哥嗅蟠,原來那寶釵的父親薛仁富因疾病已於早兩年就病故了,膝下隻有那薛蟠一子,養的嬌縱異常,是金陵城裏出了名的呆霸王。那薛仁富一死,那薛家的家業便隻有落到那薛蟠的身上,想那薛蟠雖僅十三四歲,然已是整日隻知道走雞鬥狗,風花雪月,成天則進出於青樓妓院。如要他打架鬥毆恐還可以一試,若說要他管家理事,那簡直一無是處。幸得其妹幫襯,方維持至今。

那薛寶釵,雖是一介女流,可竟比其兄本事高之數千倍,況人有端莊大方且容貌出色,人都雲乃牡丹仙子轉世!想那薛蟠成日並不理會經濟仕途,隻知道花錢如流水,那薛家縱使有寶釵監管著,也已是空有其表,內中空乏了。這日,那薛蟠又與一幹紈絝子弟去眠花宿柳去了,獨寶釵與其母薛王氏在家,忽聞的家丁來報有人在自家藥鋪撒野,掌櫃無法應付,方來請大爺的示下。那寶釵一聽,已明白七八分,自家店鋪裏的那些個奴才,那個是好相與的?想來那個鬧事之人必定不凡,況現如今自家生意很是冷清,帳麵上也虧空了很多,一向維護自家的忠順王府近來對薛家也頗有不滿,又自己畢竟也是個女孩兒,不便拋頭露麵的去理家裏生意。於是與媽媽商量後對那家丁道:“大爺出門辦事去了,你去對苟掌櫃說,就說是我的意思,莫與那人計較,給些好處好好的了解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別惹出什麼簍子來。處理不好叫他仔細大爺回來揭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