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禽獸,果然床上的男人說的話一句都不能信。
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了,可天知道他做了多少個最後一次了!
真是太不體貼人了,不知道她是第一次嘛,還那麼大蠻力,她能平安醒來就已經是她走運了。
白若揉了揉酸痛的身體,沒想到平日裏看著紳士得不行的人,脫了衣服之後簡直像隻發情的野獸。
可這樣想著想著,腦海中又閃過了一些腦充血的畫麵,白若的小臉突然不爭氣的紅了。
“我混蛋,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
瞧著她臉上的痛意,帝期心裏有些歉意,都是他不好,他昨晚應該輕一點的,可是一碰到她,他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我也想打你啊,可惜一點兒力氣都沒了。”
正生氣呢,突然感受到腰間一陣舒服適度的力量傳來。
原來是帝期在幫她的身子按摩,男人的手勁果然不同於女性,就這樣一小會兒,白若的身子就瞬間舒爽了許多。
隻是下身動一下還是會很疼,估計應該是紅腫了。
“啊…。你,你幹什麼?”
被子突然被掀開,人瞬間被帝期給抱在了懷中,白若驚呼,老天,她可是什麼都沒穿。
“我幫你上藥。”接觸到她香軟的身子,帝期鳳眸暗了暗,可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
“你…。你…。這藥是哪來的?”白若驀然睜大眼睛,驚恐的看向他:“你不會是去了太醫院?”
帝期知道她麵皮薄,很魅人的對她笑了笑:“放心,我找景醫單獨拿的,其他人不知道。”
昨晚在幫她沐浴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於是今日他下朝之後就直接去了太醫院拿了些消腫的藥才回來的。
“……。”
“我…。我自己來。”
“乖,若兒,別動!”看著她身上的各處青紫,帝期聲音不禁啞了啞,在心裏也將自己罵了好幾遍。
大手在她身上移動著,很是溫柔,感受到了他的克製之舉,白若便乖乖的在他懷裏沒動了。
好不容易這個磨人的上藥環節給完成了,兩人都出了一身虛汗。
白若一直感受著落在她身上的灼熱視線,簡直是如坐針氈,就怕他突然又撲過來了,再來一次她小命可都要沒了。
而帝期則是忍得辛苦,一開始還十分專注的幫她上著藥,可到後來就愈發難熬了。
好不容易幫她上好藥了,又忍著幫她笨手笨腳的穿上了衣裙,這才趕緊去了外麵。
才享受過魚水之歡,這正是他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可他不想再傷了他的若兒。
“我已經讓宮人準備好了食物,若兒你趕緊吃,別餓壞了身子,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回書房了。”
仔細說完便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那模樣也跟有人在後麵追趕他似的。
白若瞧著他那急促的紅色背影,不由得出聲笑了出來,如玉石激蕩,鈴鐺嬉鬧,十分動聽。
帝期走出去沒過多久,玉靈玉溪便進來了。
用過餐食,又在院子裏慢悠悠的晃蕩了一圈,很快便夜幕下垂了。
白若看到院子裏有一個小池子,池邊還建了一座金魚亭。
亭子裏掛上的金魚燈造型十分可愛,裏麵的火光混著夜晚的光線極為朦朧唯美。
她便上了亭子,看著那裏麵的魚兒自在閑適的遊來遊去。
“來人,去取魚食來,我想喂它們。”
一聞到美味的魚食,這群小金魚便紛紛爭先恐後的遊過來了,魚食才剛剛從白若的手裏落到水麵上,便被一搶而光,
白若臉上掛著的笑容從方才到現在也是一直都沒消下去,沒想到真的把自己給他了。
可是,她的心裏卻沒有半絲不情願,沒有強迫,沒有勉強,也沒有後悔。
娘親,白若抬頭望向天空,“你曾經讓我找到的那個能讓我心甘情願的人,我已經找到了。”
笑了笑,白若突然想到一件事,便用伸手探了探自己體內的氣流。
經過昨晚,她發現了一件事,原來帝期體內的內力對她體內的蛇毒發作有抑製作用。
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感受到體內的冰冷之氣。
以往無論什麼時候起來她都會感覺一陣陣冰冷的感覺自內而外的襲來,可現在她隻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難怪昨日在山莊裏麵他也能用內力喚醒身重蛇毒的她。
她不知道自己的蛇毒還能被抑製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在帝期的眼皮底下隱瞞多久。
她從來不懷疑帝期對她的情意,隻是如果真到了那天,她不會讓他一個人經受情思的折磨。
不會的。
娘親,雖然他們很相愛,隻是現在,她和他之間還隔了許多事。
娘親,假如有一天,她和他之間隔著血海深仇,那他還會喜歡她嗎?
這一晚,帝期仍是留宿在了漣漪殿。
由於帝期昨晚的劣跡斑斑,白若一開始是沒有同意的,說什麼也不行。
後來經過帝期的再三保證,保證今晚不再動手動腳,也決不沒經過她的同意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