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多年不曾開過殺戮了,可如果不知死活的犯到了她手上,她有千萬種讓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死法。
她千不該萬不該以這樣的方式來選擇碰楚衿,如果是她本人,可能她還不會有這樣的手段,會讓她死得痛快一點 可是她卻犯了她的忌諱。
白若一聲令下,頓時那些人便都衝著地上已然媚香發散的女人而去,潮紅的臉上顯示著她的嫵媚。
可那雙眼睛裏卻是充滿了痛苦,嘶吼和後悔,不甘,憤怒,不堪,種種想要釋放卻又釋放不出來的複雜情緒。
最終化成了一滴滾燙的淚水從眼角處滑落。
如春杏般清雅絕麗,儀態萬千的女子最終變成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任由不堪之人萬般****的女子,本該惹人萬般憐惜。
可在這裏的任何一人看到這場麵卻都沒有絲毫情緒,仿佛隻是在看一隻螞蟻一般,輕輕淡淡的一眼。
她更像是一團空氣,在人的心底留不下一絲漣漪,可裴嬋盡管這樣了,卻還是想要去看看自己的意中人一眼。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隻不過是為了成為他心上人而已,能成為陪在他身邊的人而已。
終於他看向了她,裴嬋眼底閃過驚喜,可是那個人卻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又掠過了她。
最終和另外一個女人走了,沒有哪一刻要比現在絕望。
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沒了,百般人生,沒了他,不能陪在他身邊,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從來不缺人喜歡,從小母親就告訴她,想要的就要自己去耗盡心機搶過來,奪過來。
千方百計,想方設法,哪怕是耍盡手段也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像她母親說過,隻有不努力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男人。
她堅信這句話,因為她母親不是也得到了裴侯爺嗎?
那個比她親生父親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的男人最終還不是投向了她母親的溫柔小意裏,極盡寵愛。
女人也要擅於利用自己的美貌,從此她更加利用,她從看他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了這個受盡天下人崇拜的太子殿下。
這樣的人,遲早要有人陪在身邊,既然如此,她才貌雙全,優雅大方,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她呢?
幾乎是隻遲疑了一瞬間,她便決定了,她想擁有他,於是她費勁千般心思,為了靠近帝期。
她得到了他身邊最重要的兩個人的喜愛,二皇子和封子陵,紛紛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上次白若和楚衿落水,也不過是她不經意間在蔣媚耳邊說到的話,聽到要去劃水。
她對蔣媚說:“也不知別莊的水深不深?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可就壞事了。”
她一向清楚明白蔣媚的性子,看上去帶了腦子,實則是性格衝動、易怒,容易受挑撥,智商不是一般的低。
更何況,那時的蔣媚已經被太子賜婚給了另一個人,本就壓抑許久,徹徹底底的恨上了白若。
這樣一來,很難保證她不出手,果不其然,蔣媚確實出手了,真是出乎她意料的滿意。
隻是後來太子的反應也是在她意料之外,難怪蔣媚隻見過這個白若幾麵便如此的恨上了她。
心上人的心上人,誰又能做的出一副毫無波瀾的樣子呢。怪隻怪在她到底是錯估了太子對她的情意和低估了白若。
“為何你會毫發無損?”這也是她最想問的。
白若已經一眼都不想再看她,用盡手段想要廢了一個女人的貞潔,還是**,比之當初在東越國的那些人更可惡至極。
她回頭望向了帝期,隻問了幾個字:“如果我已不潔,你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