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瓊說著早已想好的說辭,即便眼前已經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分明,她還是硬撐著讓自己說出來,“我成了她和江南小居之間聯係的中間的人,那裏的都是一些有著高尚思想的維和人員,或者被自稱是‘神’的人迫害過的人,我也是才知道,居然真的有這種妄圖控製世界的中二思想的神經病,並且大部分都是高校畢業的所謂高智商人才,他們不在乎道德,人權,甚至有的人都不是因為利益,僅僅隻是想要試試自己能夠到達什麼樣的程度,可笑吧。”葉瓊說著,似乎被逗樂了,哼哧一聲笑出來,鼻子的血順著臉頰在沙發上流淌成一灘。
亞恒應付的一笑,似乎沒什麼興趣,催促道:“說說你自己,我比較有興趣你為什麼會加入到他們。”
葉瓊搖搖頭,眼神無法對焦,連小腿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我也不知道,大約那時候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葉瓊曾經問過我,為什麼而活,她說人死後就什麼都沒有了,那到底為了什麼而活,我不知道,我沒什麼喜歡的東西,也不用為了吃穿而發愁,甚至不需要去學校,不需要奮鬥,整日裏無所事事,所以我按照葉瓊的說法去做,然後發現自己有了目標,幫助他人真的讓我感到快樂。”
亞恒挑著眉,憋了半晌,才說道:“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個可怕的女人,還是你容易被洗腦。”
葉瓊勾唇,想要擠出個笑來,最後無力的歎氣。
“你在澳洲,她為什麼讓你在這個國家做街頭人,你這個年紀應該也不能頻繁的來往歐洲與澳洲之間。”亞恒突然狐疑的盯著她。
葉瓊咳嗽兩聲,感覺到自己的氣力與體溫正在流失,開始不住的顫抖,“我隻來過這裏三次,澳洲應該也有她的人,但我不知道具體是誰,因為她覺得監督管理的人不是身邊的人會更好一些,其實除了這一處外,其他的地方我根本都不知道。”
亞恒揉揉太陽穴,挑著眉,他當初第一次見到葉瓊的時候就有種想要敬而遠之的感覺,她是個值得尊敬的軍人,但作為女人,簡直是每個男人的噩夢,亞恒心中腹誹,麵上沒什麼反應的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麼盯上我的?”
“葉瓊死後,我還是按照原計劃去了阿薩德,那時候我一直在思考今後應該怎麼做,我想取代她完成她的任務,後來遇見了你,亞恒·戴維斯,我又怎麼可能不盯上你。”葉瓊說的理所當然。
亞恒認同的點頭,嘴角撇了撇,好笑的看著漸漸沒了生氣,蜷縮成一團的葉瓊,說:“就你這點彎彎繞,還想取代葉瓊?論心智算計都差的遠,也就能對付自己的親爹,還想玩大的,太不自量力,若你能夠韜光養晦,靜心潛下去,幾年之後,說不定能到達她那個程度,但是現在……”亞恒話說一半,剩下的內容不言而喻。
葉瓊想反駁,隻是嘴裏溢滿了血水,她不自覺的抽搐兩下,感覺到大限將至,忍受著渾身上下的劇痛,含糊不清的吐出最後一句話,“放過……他們,江南小居的人……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