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表情那麼可怕。”
八神疾風略顯緊張地問。
風祭音羽聽了她的話，摸摸自己的臉。
“有麼……？”
她的臉上全是困惑。
“我自己感覺不到呢。”
她下結論說。
疾風歪歪頭，往她那邊靠近了些。
“那就是答應了？”
“……什麼答應？誒？停停，有關係麼？”
風祭音羽被她突然的話題轉換繞暈了，她戳戳自己的臉頰，不確定地問。
疾風沒理她，自己興奮地高呼一聲。
“那就是答應了！走吧走吧！”
“唉唉唉唉！！”
疾風推著她，一邊自己略顯費力地坐回輪椅上。
音羽一臉茫然，等到疾風都做好出發的準備後，突然反應了過來。
她長歎一口氣。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她垂著腦袋走到疾風的輪椅後麵。
“說起來，音羽家在哪裏呢？”
疾風扭過頭問她，看見她將手放在輪椅後背上，又補充說：
“那個，音羽醬，我自己來就行的……”
音羽微微搖頭，報上自己家的地址。
“咦，那不是在城市的那一頭嗎？音羽醬怎麼會走這麼遠來這裏？”
疾風說，又見自己的話沒起作用，於是向後，抓住她的手。
音羽一怔。
疾風見她很久什麼動作都沒有，抬頭，剛好跟那雙無神的眸子對上。
兩人都沉默了很長時間。疾風一直看著那暗淡的雙眸，想發掘出什麼來。
半天，疾風先鬆開手，轉了過去。
“……說回來，音羽醬，不喜歡跟別人接觸，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呢。”
她閉上眼，躺在靠背上，說。
音羽停下腳步。
？
疾風扭過頭，想看看怎麼回事。
“——唉！”
“說話說太多，也不是什麼好習慣呢。”
音羽收回剛剛敲她腦殼的手，淡淡地說。
疾風眼淚積在眼眶裏，掉不下來。她淚眼汪汪，哀怨地看著音羽，可惜音羽看不見，於是她隻能又哀怨地扭過頭去坐好。
她聽見後麵輕笑一聲。
音羽笑著，空出一隻手，捏捏她的臉。
“別生氣啦。”
她說。疾風的包子臉這才消下去，隻不過內心依然氣鼓鼓的，所以她裝作沒聽見。
不理她。
雖然是這麼決定的，但是等到兩人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疾風卻又沒忍住說：
“……音羽醬……”
音羽停下輪椅，等待著綠燈。
“放心，不會有事的。”
她低下身，湊到疾風臉側。
她挨得太近，疾風都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柔和，溫熱，不帶一點的侵略性。
“有你在呢，你來當我的眼睛，好不好？”
她說。
疾風扭過臉，近距離凝視著她。音羽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好啊。”
兩人恢複姿勢，正好綠燈亮起，音羽推著輪椅走過去。
疾風的興致很高，她背對著音羽，興致勃勃地說：
“那，你就是我的雙腿咯？”
馬上，她又搖搖頭，自己否定說：
“不好，雙腿什麼的太難聽了……音羽醬？”
她出聲叫音羽。
音羽‘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你當我的雙翼，可好？”
疾風問。
音羽低下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