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萬竹林裏,白木山被一群鵝追的非常狼狽,看到俞小泉偷了竹林隱士傅景希的花瓶,白木山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被他耍了。旁邊的小姑娘將白木山引進屋裏,邊走邊說:“我們家的護院可凶猛的很,它們的領地意識非常的強,最忌諱的就是盯著它們的眼睛,讓他們認準了,追三天三夜也不罷休。上次那位大哥哥來,就是這樣。”
到了屋裏,白木山看到,房間倒是簡樸的很,竹桌、竹碗、竹筷,一應用品皆是竹子製得。前邊有一排竹子的書架,上麵堆滿了書。白木山注意到,上麵放的多是詩詞歌賦,或是棋譜琴譜,倒是沒有武術類的書,略有些失望。裏麵一個老頭正在和一個老太太喝茶,跪在那裏,專心致誌,絲毫不在意白木山。
姑娘說:“爹爹,有一封書信,是應伯伯送來的。”
老頭接了過來,麵沉似水,看完了說:“原來是白師弟的兒子,原來如此。可憐你的父母了,躲到那麼遠,還是沒躲開因緣。你叫白木山,是吧。你本該叫我師伯,以後我就教你了,在家裏叫我師傅,出了門還要叫我師爺。”
白木山聽著,連連點頭說:“是師爺,啊不,師傅。不知這是為什麼,到底是師傅還是師爺。”
傅希淳說:“武林規矩,不能收小徒弟,這樣出去後輩分太大,你想想以後你出門了,一個老頭得叫你師爺,你什麼感覺。像你父親當初也是叫我師伯的。”
白木山聽著,想了解跟多父親的事,傅希淳看了出來說:“你父親的事等你你大點再慢慢告訴你。”
傅希淳接著喝茶,好半天才說一句話:“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山妻,以後你叫師娘。你旁邊的是小女傅珍,嬌慣久了,不知禮數,不要見怪。”
傅珍一努嘴說:“真會騙人,你什麼時候嬌慣我了,喂,白牡丹,以後你每天要去林外跳水兩次,還要學著砍竹子做家具。還有,看到外麵那隻領頭的鵝了嗎,它叫遊之,以後你要叫他師兄,什麼事都要跟它商量著來。”
白木山聽到傅珍叫他白牡丹,心裏生氣,但在老師麵前不好發作,隻能連連點頭,問道:“別的都好說,隻是外麵的竹子太密了,怎麼才能出去。”
傅希淳咋了口茶說:“鑽幾次就會了,我們這兒的人從小就會遊身的功夫,你要是能在一天之內就能在竹林裏進退自如,我就教你下一層,你要是用功的話,三天後帶你去看場好戲。”
白木山問道:“那我也能像俞小泉大哥那樣在竹子上飛嗎?”
傅希淳略皺了皺眉:“盜門的功夫,氣聚在中丹田,我們內家功要氣沉下丹田,與我們的功夫相悖。我們門內也有飛騰法,想學就教你,不過你得先學遊身,把身子揉開了。趕快去吧,晚上等著吃水呢。”
白木山出門探出頭去,小心奕奕的往前走,生怕驚動了池塘中的鵝。正要往外走,遊之看見了,展開翅膀朝白木山,追過來,白木山趕緊轉身,去內堂摘下畫來,真是奇怪,看到畫遊之便低下腦袋走開,百試百靈。傅珍看見了,從後麵彈了白木山一下說:“別作弄你師兄了,弄壞了畫怎麼辦。還不趕快去挑水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