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星稀,夜幕降臨。
幽冷的月光鋪灑在夜晚的空桑鎮,百般寂寥的夜蟲偶爾發出幾聲哀怨的鳴叫,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也給這空桑鎮更添幾分詭異。人們夜不出戶,生怕一不小心便被水妖給捉了去。
祖千彥與薛輕輕在碼頭附近的淺灘生起一堆火,坐等著水妖的出現。
“二師兄,這水妖怎麼還沒出現?會不會今夜不來了呀?”早已等得不耐煩的薛輕輕不滿道。一看便是沒經曆過塵世之人。
“再等等,切勿心急。”祖千彥嘴上回答著師妹,眼睛卻直直盯著前方水域,不能放過任何角落。
見祖千彥不大搭理自己,雖有一絲不爽,但薛輕輕也頓感無趣,知道這事兒不是兒戲,便也就乖乖坐在一旁不再做聲。
就在這時,平靜的水麵忽然有了一絲波瀾,水波不大,但卻被祖千彥盡收眼底。
“師妹,小心,有動靜了。”祖千彥一邊提醒著薛輕輕,一邊緩緩地拔出背上的長劍,蓄勢待發。
而一旁坐著的薛輕輕聞言,也忙起身,抓起一旁的佩劍,緩緩走到祖千彥身旁。
兩人直直盯著前方的水麵,見水中以一個中心點向四周散開,波蕩得越來越大。而周圍不知何時刮起了一陣陣陰風,在這詭異的夜晚下,更加駭人。
“師…師兄,怎麼妖怪還沒出來?”見水麵上變化莫測,薛輕輕心中有絲緊張,雙手緊握著劍柄,似乎有些顫抖。
“別分心,提高警…”
祖千彥這“惕”還未脫口。但聽前方“轟——”的一聲巨響,見河中湧起數股丈於長的水柱奇快的向二人襲來。
“師妹,快閃!”祖千彥大喝一聲,暗提內勁一躍而起,躲過一股水柱。
而一旁的薛輕輕聞言也忙運功一閃,險過水柱。
兩人穩住身體,衣裳已經被濺水淋的透濕。再往河內一看,河麵倒影著星光點點,波瀾不驚,哪有剛剛那股子異像?
“二。二師兄,那是什麼東西?來的好快。嚇死我了”薛輕輕癱坐在地上,看著前方如洗的水麵續續道。她自幼上山,便不曾下過山去,對於周遭事物了解的少之又少,今日陡見異象,隻嚇的花容失色,麵色慘白。
“你先在這等我,待我去跟那妖物會會!”
薛輕輕看了看祖千彥。又望了望前方平靜的水麵,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看著祖千彥提起長劍朝水邊走去了。
好一會兒,見前方平靜的水麵竟是沒有一絲動靜,岸邊的薛輕輕不禁有些焦急和擔憂,拾起地上的長劍便向河麵走去。
“薛姑娘,你這麼去,不是自尋死路麼?”
正待薛輕輕想翻身進河之時,猛然間聽見有人喚她,回首看時,隻見一身著黑衣頭,扣帷幕的女人正貼坐在一巨石上,看樣子,似乎是看著她自己。
“你是誰?沒看見我們正在除妖嗎?不想死的話就趕快走遠點!”薛輕輕此時急火攻心,對這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子自然是沒什麼好感。
“嗬嗬,薛姑娘連生氣的時候都這麼好看,著實令人愛憐,哎喲,這可令小女子如何下手啊。”
這黑衣女子談吐之間,媚意無限,蕩人心魄。且聲若銀鈴,如若空穀水滴,卻是夾雜著絲絲寒意,令人膽寒。
薛輕輕哪聽得有人如此戲謔自己,當下清喝一聲持劍向那黑衣女子刺去。
“鏗——”長劍直直的沒入巨石之中,哪還見什麼黑衣女子的身影?薛輕輕一驚,剛剛自己明明刺中那女子,怎的現在刺進的卻是石頭?
還未等薛輕輕反應過來,她隻感覺自己喉頭已被一件冰涼的事物抵住。
“我已在你身後,你還未察覺麼?”
“你…你到底是誰?”薛輕輕滿眼驚恐,連說話也有絲顫抖,這個黑衣女子太過恐怖。
“嗬嗬,我叫七月。”女子戲謔的打量著這個被自己嚇得花容失色的小姑娘,好像在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玩物一般。
“我…我可是聽…聽潮閣弟子,你也敢動?”雖是害怕,但畢竟是聽潮閣出來的人,不是一般女子,薛輕輕努力保持著鎮定,欲想和七月談條件。
七月聞言,不禁一笑,小嘴輕附於薛輕輕左耳,銀鈴般的聲音冷冷而出:“我要殺的…就是聽潮閣弟子。”
鮮血長湧,薛輕輕驚恐的看著這個已晃身到自己眼前身形婀娜的七月,她手中的匕首,正滴著點點鮮血,蒼白的月光下,格外刺眼。
薛輕輕掙紮的呼出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前方祖千彥消失的水麵,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哼,聽潮閣的弟子,又怎麼樣?”七月冷哼一聲,冷眼瞟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薛輕輕,抬頭看著前方平靜的水麵,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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