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七月繞過屍骸,來到洞口,細細的觀察一番,最後定格在白色球體之上。遠處看到的白光,便是這球體發出的。這球體應該便是金噩獸說的繭扣吧。
七月將小臉湊近繭扣,又是仔細研究了一遍。實在不明白,自己這體質特異,與這繭扣有什麼關係?細看繭扣,除了球體中有些遊動的纖細的線狀物體,並無特別之處。
好在這七月也不是一個鑽牛角尖之人,想不通,便不想。於是,緩緩伸出素手,準備將繭扣取下。
“姑娘,不要——”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一男子高呼,七月抬頭一看,見兩名男子禦劍而來。
可是,為時已晚,七月的手已觸碰到繭扣!
白光乍現,原本想縮回手的七月,卻發現自己的手掌已被繭扣緊緊吸住,無法動彈。白光將整個七月包裹起來,而大網上的五色也開始交替變化,十分詭異。
隻感覺一股強勁的力量在不斷往自己體內流竄,巨大力量讓七月身體有些難以承載。白皙的薄皮之下,一條條血管竟隱隱浮現,並且還上下浮動著。
“啊——”
難以承受的劇痛讓七月一聲驚呼,該死的!這什麼玩意兒!
“姑娘,姑娘你怎麼回事?”匆匆趕來的墨雨與祖千彥見這讓人措手不及的狀況,本想衝上前去幫助七月,誰料還未走近,兩人便被那強烈的白光彈飛到數米之外。
“千彥,這是怎麼回事?師父不是說我們不會被封印所傷嗎?”被摔得生疼的墨雨爬起身來,不滿的抱怨著,目光去焦急的落在七月身上。
“可能是那姑娘已將封印改變,所以咱們才無法靠近。”祖千彥淡淡回道,眉宇中卻閃過一絲焦急,這可如何是好?
難以遏製的劇痛讓七月說不出話來,汗水打濕了黑衣,頭上的汗珠不斷順著青絲與臉頰滑落。臉色也越發蒼白,那股奇怪的力量還在不停地往自己體內流竄,就在七月要支撐不住時,隻感腳下開始搖晃,而洞口上的大網竟開始慢慢縮小,洞口也跟著搖晃起來,“吱吱”作響。
“遭了,封印似乎要解開了!”墨雨見狀,大喝一聲,驀地向洞口飛去,似要阻止。
誰料這剛貼近七月,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了出去。
氣憤的爬了起來,這一次,墨雨不再莽撞,而是默念心法,食中兩指雙並以念凝神,手中漸漸集起一團真氣,以雷霆之勢向洞口擊去。
就在真氣要與白光相撞之際,一道暗紅的光芒從洞中忽的閃出,一把將真氣反彈回來。而墨雨未反應過來,硬生生的受了一擊,“哇”的吐了口鮮血,幾個踉蹌重心不穩而倒地。
而原本包圍著七月的白光與那股神秘力量也漸漸消失,封印也隨之不見,大地恢複了安寧。七月因體力透支,驀地癱坐在地,而往手中一看,原本手中的繭扣也竟跟著消失。這…什麼情況?
“師兄!”祖千彥急忙跑了過去,一把扶起墨雨,為他運功療傷。
“哈哈哈,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兒,也想阻止我出來?”
一個猖狂邪佞的男子聲音從洞中傳出,令人不覺一寒。
聞聲,洞外的三人均是一驚!
原本昏暗的天空變得更加低沉。不知何時起了風,幹草與細小的碎石被吹得沙沙作響。一切顯得那麼詭異奇特。
而方才聽到的男子聲音卻消失不見。
就在三人正感納悶之際,隻聞“嗖嗖”幾聲,見幾道不同的光影從四麵方麵降落在洞口。
定眼一看,竟是五隻形態各異的魔獸,而金噩獸也在其中!
七月瞬間明白,這幾個便是鬼王座下的五大魔獸吧。
見五隻魔獸恭敬的半跪在洞口,一臉肅穆卻也帶著興奮,等待著著主人的出現。這一天,它們等得太久了。
一道紅光從洞中驀然閃出,一身著暗紅長衫的男子穩落於魔獸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