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俊朗的臉部輪廓像是刀削的一般。眉間一點朱砂痣,細長上挑的桃花眼眶裏,有兩顆如紅寶石般璀璨的血紅色瞳孔,薄薄的嘴唇,白皙的肌膚。此人正是鬼王,泉不係。
“恭迎鬼王!”
五隻魔獸齊聲而出,話語中透著無限敬畏與誠服。
“嗯,苦了你們了。”鬼王淡淡的點了點頭,示意它們起身。看著這群為忠誠部下,千年來,它們在外界此處為自己尋找能解開封印的人這一切,他都了如指掌。眉宇中閃過一絲欣慰,稍縱即逝。
五隻魔獸齊齊起身,分別站於泉不係兩側,恭敬的侯著。
這時泉不係才注意到癱坐在洞口邊的七月。暗沉的目光如利劍般似要將她射穿。
泉不係緩緩走近七月,居高臨下,雙眸微眯,冷眼盯著她:“你救了我?”聲音略微暗啞,卻帶著濃厚的陽剛之氣。
“算不上。”七月雖然現在身體虛弱,但任然毫不畏懼的對上那雙冷厲的雙眸,黑曜石般的杏目閃著璀璨光芒。
“哦?”泉不係血紅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狠戾,放於身體兩側的大手微微浮動,一股能量漸漸聚起,“既然不是你救的,那也不必留你。”
透骨的寒意瞬時漫延七月全身,這種陌生的壓迫感是她從未體會過的,就連她那陰晴不定的樓主軒吟,也不曾讓她感到過這種不適應。
“你確定要殺了我?”到底不是一般女子,七月雖不適應這種陌生的壓迫感,但那骨子裏透出的決絕與傲氣,讓她很快便恢複成以往那個冷靜沉著。
“怎了,難道你認為你有什麼理由值得我不殺你?”泉不係雙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未料這凡人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這種臨危不亂的氣度與自己談判,不禁冷聲問道。
“當然有。”七月肯定的回答。此時她也深知自己的處境,若不將鬼王說通,今日她不可能活著離開。於是,又開口道:“鬼王,剛才我說算不上是我救了您,那是因為救您不是我一人的功勞。”
泉不係並未開口,狐疑的緊盯著七月,看看她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七月見鬼王並未接話,又小心翼翼道來:“這要多虧了金噩獸。是它找到我,將我帶到此處。所以,這功勞我不能獨領。”話說間,不住的瞟了眼一旁一動不動的金噩獸,這隻死貓,還真不來幫自己了?
一旁的金噩獸忽聞七月將自己扯了進來,不禁暗暗罵道,這個死女人,幹嘛拖自己下水。
無奈的蹭起身,搖擺著那漂亮的大尾巴,緩緩走了過來,恭敬的對泉不係說道:“王,就放了這姑娘吧。”
“金噩是在為她求情?”血色的瞳孔散發著冷冷的光輝,全身的戾氣充斥著四周,冰冷的話於利劍般從泉不係口中射出。自己的忠實手下竟為他人求情,這還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聞言,金噩獸心中一沉,知是王動怒了,將頭小心埋下,不敢做聲。
而七月為料這鬼王連對自己手下也如此,原本想把金噩獸拉下水與自己一同陣線幫助自己,看來是自己小看鬼王了。
“沒用的廢物,不必留於世間。”
話罷,見泉不係大手一揮,一股紅色之氣便朝著七月襲去。
七月一驚!無奈手無縛雞之力,根本無法逃脫。隻是沒想到這鬼王竟如此殘暴無理。緩緩閉上雙眸,做好準備,嗬,我七月殺人無數,從未有過閃失,而第一次救人,竟也是最後一次。
強大的壓力充斥著全身,七月隻感自己難以呼吸,柔嫩的皮膚被這強大的氣場割得無比疼痛。
就當七月以為自己死定之時,“呯--”,隻聞一聲巨響,未有自己想象中的疼痛。
“妖孽,休要傷人!”
睜眼一看,見一白衣男子持劍將自己護在身後,七月知道此人是剛才禦劍而來的兩人之一。隻是方才自己正受那封印之苦,並未看清兩人容貌。此時看著這男子的背影,怎麼有種熟悉之感?
而另一名白衣男子也走了過來,狠瞪了眼七月,不情願的為其療傷,而那人竟是當初與七月比試的墨雨。
“哈哈哈,就憑你也想阻擋我?”泉不係眼神輕蔑的嘲笑著眼前的男子,好似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你作惡多端,無情無義,竟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放過!”男子憤怒的望著身前這個滿身戾氣的鬼王,眉宇中掛著一絲不屑與鄙視,此人,正是祖千彥。
“怎麼,你想替她死?”泉不係收回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暴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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