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糖三角會這麼受歡迎,我小的時候其實還是挺“不”愛吃這個的。
因為總是會性急直接來一大口,結果就是總會被燙到舌頭,久而久之,竟不怎麼喜歡這個了。
來到這裏之後,才發現,原來現世很多很普遍的食物,這裏都沒有。
深刻的感覺到,活在現世,對於吃貨來說,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杜閑果然是愛吃甜食的人,他自己一個人就吃掉了四個,崔氏也吃掉了兩個,杜鈴蘭那個吃貨,足足吃了三個,如果不是沒有了的話,她估計還是吃得下第四個的。
雖然我捏的劑子不大,可是四個也是挺多的量了。
重點是,這個本來是當作飯後甜點的來著……
我記得我小時候長身體的時候,特別愛吃甜的,牙都蛀掉了好幾顆。
我媽還給我起了個外號,“扒糖老魔王”。
普通話說出來,好像沒那麼好笑,但是山東方言說出來,就莫名喜感了。
我看著這一家人,忽然覺得,已經不做魔王好多年、道行還是太淺了點兒。
“阿兄,我就說吧,阿展總是有好吃的東西。”杜鈴蘭打破了尷尬的局麵,“明個兒讓他做些豌豆糕你和阿嫂嚐嚐,那個真的是特別好吃,入口即化,軟糯香甜。”
“豌豆糕?”崔氏有些好奇,“豌豆也可以做成糕點?”
“當然了,在阿展麵前,什麼豆子都可以做成糕點的。”杜鈴蘭,臉不紅氣不喘的一通吹。
我的大小姐啊,我隻會做個豌豆黃、綠豆黃和豆沙啊,這怎麼看也不能代表所有的豆子啊?
“三娘謬、過譽了,”我習慣性的差點說成了謬讚,轉念一想,不對,這個詞出自紅樓夢,說了她也不會懂意思的;我低頭行禮,說。
“哪有,就是很好吃啊。”她一臉不服氣地說,與我爭辯道。
這不是重點好嗎,重點是後麵那句。
可我又不能直接說,“我說的是後麵那句啊喂,是‘什麼豆子都可以做成糕點的’那句啊喂”……
“奴說的是,三娘剛剛誇讚奴,什麼豆子都可以做……”我說,引導她往這邊想。
“哦。”杜鈴蘭顯然是聽明白了,我差點兒欣慰地笑了,這個孩子還是不傻的嘛。
俗話說的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會的太多未必是好事,重點是,我真的不會把所有的豆子都做成糕點呃……
都放在一起倒是可以做八寶粥,畢竟豇豆、百合什麼的都有了,但是要是分開的話……
“阿展不光會做豆類的糕點,他還會做芙蓉糕呢!”杜鈴蘭一開口,差點把我震倒了,妹子你不按套路出牌啊,“比街上賣的那家還要好吃。”
“啊,阿展還會做胡麻餅,比我哥常買的那家還要好吃。”杜鈴蘭似乎是準備把“語不驚人死不休”貫徹到底,“他做的胡麻餅是甜的,咬下去有點兒脆脆的,中間還會有甜甜的餳,特別好吃。”
如果有地縫的話,我真的很想鑽進去了。
你都跟人家說了,我必須得做了給人家嚐嚐啊。
看來今天晚上又得熬夜搗豌豆、連夜做豌豆黃了。
心疼地抱住已經變成男生的自己,來了這麼多天,就杜老二走的那天晚上睡了個好覺……不是在做豌豆黃、綠豆沙、紅豆沙,就是在失眠……
再說了,我那個哪兒是芝麻餅啊,那個是我改良的火燒。
沒有山東遍地可以常見的鏊子,我隻能結合“貼餅子”的“製作工藝”,改良了一下火燒。
於是就變成了“鍋貼火燒”。
說的我都想吃我媽拿手的貼餅子燉小魚了……
可是現在並沒有玉米……要不還是做小米的好了。
這個可以有啊。我想,不禁笑出了聲。
“阿展?”杜鈴蘭喊了我一聲,我緊接著回神,一臉懵地看著她。
壞了,她剛剛說啥了,我完全沒注意聽啊。
“那阿展是同意咯?”杜鈴蘭很高興地說,笑得我心裏更沒底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