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沒好意思問。
如果他們意識到奇怪、不方便的話,肯定就換了——也許人家就覺得這樣很舒服呢?
到我們幾個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去,赫連赫主動要拉板車,姚訚和羽真涉這次沒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車上。
於是就變成了剛剛那個樣子;赫連赫拉著車子,羽真涉和姚訚湊表臉的躺在上麵,賀蘭闕抱著工具,我隻拿了個陶罐。
到了山腳下,那倆熊孩子還是挺有數的,自覺的從車上下來了。
往上爬挺艱難的,我在前麵幫忙拽,羽真涉和姚訚往上推,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了山頂。
回到軍營,赫連赫和賀蘭闕倆人去放置工具。
我們仨兒往裏邊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臉鐵青的姚旭。
“世伯。”我行禮,說。
“你怎麼也跟著出去了?”姚旭一臉不開心,“我不是跟你說,你不能出門的嗎?”
“我什麼都沒幹啊,就是去看了看。”我說,不知道這句話在他聽起來是不是有點兒像狡辯;我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是什麼都沒有幹。
“將軍,嗣業兄確實隻是陪同我們出去了一下而已。”羽真涉幫忙說話。
“對啊,嗣業就是去玩兒了一圈兒。”姚訚說。
“我還沒說你呢?你怎麼也跑出去了?”姚旭剛剛又所緩和的臉色又一沉了下去,“手不疼了是吧,腰也不疼了是吧?”
姚訚不敢說話了:“……”
“世伯……”我開口,但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候他倆也回來了。
“你們都到齊了是吧,我要跟你們說,從今往後你們幾個不許給我出門,大門一步都不許踏出去!”
“啊,為什麼啊?”羽真涉說,“將軍,我們沒有犯錯。”
“反正他們倆傷好之前你們幾個都給我呆在營裏,不許出去;不然看到你們幾個跑出去了,他倆也跟著跑了。”
怎麼又有一種“城門著火、禍及池魚”的感覺呢。
“可……”賀蘭闕不著痕跡地捅了羽真涉一下,“唯。”
我們幾個低頭行禮,算是妥協。
“好了,也不是一定不許出去,有什麼事跟我報備。”姚旭說,估計是看到我們態度良好,“或者直接跟彭將軍報備也行,他是軍區負責人。”
軍區負責人,這個詞兒整的666啊!
“唯。”我們五個異口同聲。
“啊,今早的事兒跟彭將軍說了。”姚旭說,“子卿已經派人去查看了,今天日落之前就能回來。”
“若是劉都尉確實在那裏的話……”姚旭說,眼神寫滿了凶狠,“那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我第二次看見姚旭這種眼神了。
“好了,你們回去休息一下吧,下午就待在營裏,明天後天可能會有援助的信函到,你們想去嗎?”他的眼神又緩和了下來,他看著赫連赫三人,說。
“嗯!”赫連赫和賀蘭闕異口同聲。
“我也去!”羽真涉忙說。
“我能……”去嗎?姚訚看到姚旭鐵青地臉,後半句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