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休景大叔也是個really會玩的。
“但是爆仗點完了之後怎麼扔過去呢?”哥舒道元說,我發現大叔講話挺墨跡的,“於是修景把那個爆仗綁在了箭上。”
“他就把那個爆仗點著,射到了他們周圍。”哥舒道元說,“那根箭剛落到他們周圍,就冒出來了黑霧,緊接的就爆炸了!”
我們這些人看到黑霧就跑,把那些突厥老都看懵了。
“哦,對了,他們有一個人離那個爆仗很近——他正好在爆炸範圍內,直接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了出去。”哥舒道元說,“好巧不巧,正好磕到了旁邊的石頭上,當場就磕死了。”
“我們當時光顧著撤離,壓根兒都沒注意這些。”哥舒道元說,“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兒。安西周圍出現了一種傳言,說我們有一種黑霧彈,可以炸死好多人。”
“實際上並不能,隻是一個黑色的煙霧彈而已。”呂休景大叔已經平靜下來了,她的眼角還掛這眼淚,明顯是剛才笑出來的,“而且剛剛射出去的那個已經改良過了。”
難怪他們會看到那個炮仗就嚇跑了呢。
我恍然大悟。
大叔也是一生放蕩不羈笑點低啊。
這個有什麼好笑的?
那些黨項族四散逃竄,聽哥舒大叔講故事的時間裏,都跑沒了。
黨項族不是驍勇善戰嗎?
怎麼會一個爆仗就嚇跑了呢?
就在我不理解的時候,那個人又回來了。
這次他們直接把弩車推過來了。
這是真的要撕破臉了,連偽裝都不想偽裝了。
“他們說,是我們逼他們反的。”姚旭皺眉,“直接打吧,真煩人;我實在是不想跟他們費口舌了。”
我一怔,大叔你不是個醫生的嗎?
剛剛不是還堅決反對的嗎?
一轉眼就改投讚成票是要鬧哪樣啊?
姚旭提高了聲音,大聲說了什麼。
下麵的黨項人看起來依然不依不饒。
“他們應該打算清楚了,料定我們城裏沒有人。”姚旭說,他皺眉,“雖然我們確實沒有足夠的人……”
說話間,一隻鷹從天上飛了過來,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呂休景的胳膊上。
呂休景把它腿上的小竹管取下來,從裏麵取出一封信。
“好了,他們回來了。”呂休景說,“全員一級戰備!”
“唯!”應喝聲此起彼伏。
下麵的黨項人一看這陣勢有點兒懵。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摁到,一支弩箭從弩車上快速逃離,直奔呂休景而來。
呂大叔側身一閃,弩箭直直的釘進了他們身後的柱子上。
整個都護府雖然都是用夯土製造的,但是也有一些木質結構的骨架。
城門樓幾乎都是由木頭製造而成的。
姚旭真的氣炸了,他扯著嗓子跟底下喊。
下麵的黨項族人覺著,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幹脆都出來了;這時候我們才看到他們集結了近千人,在城門樓下叫囂。
而整個都護府隻有不到兩百人留守。
說起來他們一直在說回防回防,什麼叫做回防?
難不成整個都護府的人都被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