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知道錯了……”我行禮,說。
“可得長點兒記性,又不是沒有人被嚇死過的先例。”姚旭歎了口氣,說,“跟我進來吧。”
他用濕“毛巾”擦拭花桓的臉,他剛擦到一半兒,花桓就醒了。
她扶著頭,慢慢地坐了起來:“世伯。”
“感覺怎麼樣?”姚旭問,“哪裏不舒服嗎?”
“……”她沒有說話,眉頭緊鎖,她抬頭看到我時,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
我感覺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剛剛在花園裏,你暈倒了。”我搶著說,之所以這樣說,是怕她把其他事情捅出來。
“嗯。”她顯然明白我的意思,畢竟這些事情傳出去,對她也是不利的影響。
“有沒有其他地方感到不適?”姚旭問。
花桓搖了搖頭,“沒什麼其他感覺。”
“什麼感覺都沒有嗎?”姚旭不死心,問。
“確實沒有……”花桓說,“如果硬要說的話,就是心跳有些快,怕是還沒靜下心來。”
“我給你開點兒安神的藥,吃過之後睡一覺就好了。”姚旭說,看了我一眼,“你陪桓兒聊會,我去找陳疾醫拿點兒藥。”
陳疾醫是上個月才來的疾醫,據說醫術也很高明,特別擅長治療刀劍造成的創口。
其實這些隨軍疾醫,基本上都是“全能”的;一般的跌打損傷,嚴重一點的傷口處理,包括安神之類的保健。
他們都要有所涉獵。
姚旭就更不用說了,用姚訚的話說,他可是大唐赫赫有名的醫生。
說起來,好久沒見姚訚了。
自從我到安西、和他分別之後,除了書信,再也沒見過麵。
我倆互通書信的頻率也不高,以前他在隴西軍營,差不多一個月兩個月通一次;現在,他去了渝州,基本上三四個月能通一次信。
現世的時候,我對渝州還是挺有好感的。
因為渝州是某仙俠類遊戲的“主戰場”,而那個遊戲是我特別喜歡的一款遊戲。
渝州是現世的重慶,它之前叫巴郡,南北朝時期改成了楚州;隋煬帝改為渝州,北宋被改成了恭州。
南宋時改成了重慶府——重慶自此得名。
不過重慶和安西相隔甚遠,他負責城鎮警戒,每天忙的跟狗似的。
“嗯。”我應聲。
姚旭走了出去,花桓忽然向後縮了一下。
“我代表亞楠兄向你道歉。”我忙說,“他什麼都沒看到,我立刻把外套脫下來了!”
結果不說不要緊,一說她的臉接著就紅了,她把枕頭抓起來,直接砸在了我臉上。
“那你豈不是看到了?”她說,瞪著我。
“我發誓我真的沒看!”我蜷縮拇指和小指、把其他三個手指舉起來,發誓道,“如果真的看到的話,就讓我……”
“好了,我信你!”她打斷我的話。
“多謝。”我忍不住說。
“謝我幹什麼?”花桓皺眉,“我雖然不讓你發毒誓,但不代表我原諒你了。”
我一怔,是啊,她並沒有說原諒我……
“那你要如何才肯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