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拒絕,可是她的眼神卻讓我無法拒絕。
我發誓,絕對不是因為杜鈴蘭的那張臉。
而是因為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個被主人丟棄的小寵物,眼睜睜看著離去的主人的那種眼神。
“嗯。”我應聲。
她“破涕為笑”,直接撲了過來。
我趕忙抱住她,這時,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出現在我眼前。
我本能的以為他要殺我,下意識的往後躲。
可是並不是,她把刀子直接插進了自己的腹部;血接著就湧了出來,暈花了她的衣服。
不是,你不應該是來殺我的嗎?
怎麼還自殺了?
我無奈了,這是什麼神進展。
當殺手能不能敬業點兒啊?
吐槽歸吐槽,我還是下意識地幫她摁住了傷口,“你別動啊,我認識長安最好的醫生,他肯定可以救你!”
“不用……”她說,一臉虛弱,眼瞼眼看著就要合上了。
“你別睡啊!”我把她抱起來,不管怎麼樣她也是條人命,我實在是沒辦法放任不管,“馬上就到了,你再堅持一下!”
我抱著她快速往回跑。
她好幾次一閉上眼睛,都被我喊醒或者晃醒了。
她雙眼迷離,頭也東倒西歪的。
跑到玲瓏閣的時候,正好又看到了阿皓,如果說我以前以為他沒有認出我來,但這次我卻可以肯定的說他認出我來了。
因為我走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行了個禮,說,“郎君。”
雖然說一件普通人也會喊郎君,但他那個眼神明顯是認識我的。
我沒有理他,一方麵是因為我抱著這個妹子得爭分奪秒,確實顧不上寒暄:另一方麵是,我一開始都裝不認他了,現在又認識是不是太尷尬了點兒?
我跑到姚府門口的時候,姚訚正站在門口。
看到我,他迎了過來,“你去哪兒了,阿爺不是說不讓你到處走嗎?”
他走的時候一血還沒這麼說呢,估計是門房跟他說的。
“這個姑娘又是怎麼回事兒?”他後知後覺地看到了“杜鈴蘭”,問。
“情況有點兒複雜,世伯在哪兒呢?”我抱著她往屋裏走。
“阿爺是去上陳尚書府上了啊,還沒回來呢。”姚訚說。
我腳下一頓。對啊,他去找晏然了。
“那現在怎麼辦?她都已經昏過去了!”我看著已經昏厥的“杜鈴蘭”,說。
第一次覺得自己沒什麼用,我隻會分析病理病灶,卻不會治病救人。
“先止血總是沒錯的。”姚訚說,他湊上前,“這個位置的地方,沒有什麼重要器官,多半是不要緊的。”
我看向“杜鈴蘭”的傷口。
當時被嚇了一跳,壓根兒就沒注意她捅得哪個地方。
現在看來她捅的位置在左側肚臍附近,那個地方相對還好一點,如果再往上一點兒,那可就是脾髒出血了。
“我去拿我阿爺的工具,你先把她放平。”姚訚說,說完往姚旭的房間裏跑。
“嗯,我先抱著她去我的房間。”我說,抱著杜鈴蘭往我房間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