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看了一下床上安靜的躺著宋婉婉,難過的說不出話來,他一共就隻有兩個女兒,宋詩人已經在上次的爆炸裏,被推斷沒有生還可能了,還沒過幾天,宋婉婉就也躺在了那裏。
他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才讓兩個女兒都變成了這個樣子,尤其是宋婉婉,讓他投入了那麼多心思和愛。
“剛才主刀的醫生始終沒有來過,來的都是檢查的副主治醫生。”說完,宋父有些怪罪的看著宋母,都是她剛才對著那個主治醫生那樣無理,才會給宋婉婉失去了這樣子的治療機會。
主治醫生宋父打聽過了,是市裏最好的外科醫生,不是隨隨便便看你的背景就可以網開一麵的,他不願意治療的人,是不會再看一眼的。
“簡蒼,你看看你有沒有辦法給婉婉再換一個醫院?”宋父實在沒有辦法,他比不得陸簡蒼神通廣大,沒有辦法再找到一個同樣水平的醫生。
陸簡蒼聽到這裏,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除了這個醫生,就是傅思遠了。”
宋父宋母聽到這句話之後都沉默了,因為宋詩人和傅思遠來往的密切,他們沒有人不知道傅思遠是誰,但是,傅思遠和宋詩人的狀況,大抵也是一致的了。
眼看著找到傅思遠沒有希望,宋母的眸子一轉,對著宋父,故作驚訝的大叫,“呀,傅思遠?是不是就是我們上次看到的,和宋詩人一起上了車的男孩子。”
這個“上了車”有些模棱兩可,宋父不明白這個突如其來的驚訝,猶豫著點了點頭,陸簡蒼卻一副看戲的樣子,宋婉婉的母親,就算不是宋詩人的母親,可是也不至於到死人的頭上潑髒水吧,她也許覺得他和傅思遠是兩條平行線,但是他相信宋詩人。
腦子裏麵突然就出現了墓碑上的那個女人嫻靜的臉,然後就出現了宋詩人倔強優雅的臉。
一瞬間,陸簡蒼連應付他們的心情都沒有了。
“那副主治醫生說什麼了?”陸簡蒼的眼睛裏麵都是嘲諷,宋婉婉的身體狀況唯一與他有關的原因,就是她拉了他的那一把,就是她用自己的命去換了他的命的勇氣。
“副主治醫生說,如果今天晚上九點之前沒有醒過來,大概就是不會醒過來了。”
陸簡蒼歎了一口氣,正好電話響了起來,陸簡蒼看了他們一眼,沒有避諱的按下了接聽鍵,然後就聽到對麵傳來了聲音,陸簡蒼隻是間歇的嗯了兩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伯父伯母,公司裏有些事情,我可能要先離開一會兒,婉婉就拜托你們先照料一下,有什麼情況的話給我打電話,我再過來。”
宋父聽到點了點頭,陸氏集團這樣的大企業,運作起來肯定不能少了陸簡蒼,還是讓陸簡蒼快些回去,反正宋婉婉也是在這裏躺著,毫無生氣的躺著。
“這些伯父伯母。”陸簡蒼點頭示意,然後快速跑到底下停車場,然後把自己的車子開出來,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公司,剛才的電話是秘書打給他的,說是發現了王海洋的跡象,要和他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