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遠開了自己的另外一輛車,害怕宋詩人有陰影,傅思遠再三確認過了才敢帶著宋詩人開車。找你宋詩人出事以後,傅思遠一直都不敢帶著宋詩人出來,第一,他害怕宋詩人沒某辦法麵對自己的那張臉,第二,他覺得外麵還是有人想要害死宋詩人。
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不出去,不給那些人以可乘之機。
這一回傅思遠的車子開的非常的穩定,時不時的還回過頭去看宋詩人的表情,看到沒有什麼情緒的變化,才鬆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墓地,以前宋詩人隔三差五的就會過來,還有,每一次從陸簡蒼那裏受了委屈,她都會到母親的墓地裏麵哭上一會兒,等到把所有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以後,才又回到原來的麵孔,去繼續承受陸簡蒼的折磨。
宋家沒有一個人還記得母親,她的所謂的父親,更是沒有一次到過母親的墓地裏來,宋詩人以為墓地裏會接上厚厚的一層灰,沒有想到幹淨的出乎她的意料。
傅思遠猜想的非常對,今天的墓地沒有人,一個都沒有,宋詩人這才卸下防備的心裏,把頭巾從自己的臉上拉了一點兒下去。
墓碑上的女人麵帶微笑,宋婉婉把買給她的花兒放在了墓碑上,卻猛然間看到了一束雪白的康乃馨,康乃馨是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這些年來,她每次看母親,都會放一束康乃馨。
花兒開的正好,肯定不可能是她上回來的時候帶來的,可是除了她,又會有誰來看望母親呢?
正在疑惑的時候,宋詩人突然看到了墓碑旁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朵白色的絹花,不用撫摸,光是看,宋詩人都知道那個手絹價格不菲。
上一次她看到這種手絹,還是從陸簡蒼那裏,沒有想到這一回,居然是從母親的墓碑上,等等?陸簡蒼?難道是陸簡蒼來看過母親了?
這個想法剛出現在宋詩人的腦袋裏麵,就被宋詩人給否決掉了,她和陸簡蒼結婚的事故,陸簡蒼都不肯到墓地裏來看她的母親一眼,怎麼可能在她死了之後反倒興致勃勃的過來看望母親?
宋詩人看那個絹花的位置比較偏僻,大概是誰把它落在這裏了,也沒有再多想,就坐在了墓碑很前,傅思遠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宋詩人本來是想要讓傅思遠再車裏等她的,但是傅思遠害怕有什麼意外,必須要求和宋詩人同行,宋詩人拗不過他,也隻能答應。
“媽媽,我來看你了。”宋詩人把手伸出來,輕輕的去撫摸墓碑上的照片,就好像這個人真的存在,她摸到的是真的皮膚一般。
“媽媽,你是不是認不出來現在的我了,我是詩人啊。”照片上的女人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順便也感染了宋詩人,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宋詩人覺得自己眼睛濕濕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紙巾,然後在眼淚流出來之前給自己擦拭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