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適……”李曉白看著安適痛苦的模樣,手抬起來想安撫的放在他一直不動的手背上,但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卻又收了回去。
給不了又何必因為舉止曖昧不明的給他希望了,他們從來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所以也就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
“你是第一個為我做飯的人,是第一個為我包紮傷口的人,是我親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孩,是第一個揍我的人,是我說以後嫁給我你笑的如同天使一樣的人,小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什麼都沒有錯……是她錯了,即便她曾經沒有答應過要嫁給他,但是也沒有拒絕過,可惜記憶沒有了,承諾也就隨之沒有了。
等再回首的時候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她給不了安適任何,而他也給不了她未來的任何。
兩個彼此在一起給不了對方未來人,何必又一定要生活在一起互相折磨了。
李曉白無法解釋也不願意解釋,話不投機多說不宜,那壺奶茶隻是一個念想,念想在那裏不一定非要喝掉它。
李曉白隻是想告訴安適,對於過去她唯一能和他再有聯係的可能隻是一壺奶茶了,或許這樣很殘忍。
但是卻是最恰當的解決方法了。
安適看小白起身要走,顧不得難受一把抓住了李曉白的手腕,他看著她轉身不願意回身的背影,語氣中都是蒼涼的問道:“即使我接受你的一切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的愛嗎?”
李曉白用自己另外一隻手推掉了安適的手掌:“我還不了的東西從來不要,即便是你能接受我一切的一切,我能給你了隻有一句道歉,對不起……安適。”
李曉白在安適的眼中走了,他隻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漸行漸遠然後跌坐在座位上。
到底他哪裏錯了,為什麼自己曾經愛的小女孩長大後就要離他而去了。
出了飯店門,李曉白給遠在美國的曾雅文打去了電話。
“喂,小白,幹嘛?”曾雅文正在停屍房和法醫一起解剖一具傷痕累累的屍體,捆綁成馬尾的頭發有些淩亂,脫去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拿著電話去了停屍房外。
“雅文,這兩天你有空嗎?”
曾雅文用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在水池邊清洗了雙手然後朝著咖啡機走過去:“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有事情纏身的,不過如果你有事我絕對是把時間騰出來給你的。”
“我需要你到我這來一趟,需要你的幫忙時間一個星期左右。”
“嗯哼沒問題,還有嗎?”往販售機裏偷了錢,取了兩罐冰凍的速溶咖啡,一罐丟在褲子的大口袋了,打開一罐往嘴裏灌了一大口。
“你聯係一下樓木林。”
“小白,看來你是遇見麻煩事了。”李曉白,曾雅文,樓木林她們三人是朋友也是敵人,是彼此最了解的人也是最陌生的人。
她們年紀相仿但都有自己忙不完的事,小白從來沒有任何事是要讓她們倆同時出現幫忙的,而如今她能開這個口就絕對不是小事。
掛了電話曾雅文再進停屍房,將褲兜裏的另外一罐咖啡丟給法醫:“屍體你先整理,我得請一個星期的假。”
法醫正把屍體的腸子一堆往外掏著,聽曾雅文如此說直接停了手:“你不是吧?上邊知道了嗎?”
“我的事上邊管的著嗎?辛苦你了。”
離開法醫部門曾雅文撥通電話。
“樓木林,把你手邊正在挖掘的死人骨頭放一放,小白有事找我們。”
一家裝潢別致的以暗紅色為基調咖啡館裏臨玻璃窗邊坐著兩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正是李曉白和提前到達中國的曾雅文。
兩人都是緊身白T恤、緊身藍色牛仔褲和板鞋,因為注重時間觀念又都在左手手腕帶上了腕表。
李曉白攪著自己麵前的咖啡對曾雅文娓娓道來她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最後在完結的時候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也同時做出了總結陳詞:“我必須去和他決裂。”
“李曉白,你用詞還真是讓我膽戰心驚。”曾雅文靠在沙發椅背上,抱著蘋果汁搖頭晃腦的說道。
對於小白戲劇般的人生曾雅文並不吃驚,誰叫她長這麼大也是過著戲劇般的日子了。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膽戰心驚它也發生了。”
“你真的準備好了?”曾雅文抱著沙發上的玩具枕頭,愛情到底是什麼,需要用分離來抵擋係統對她愛人可能進行的傷害。
“準備好了。”李曉白微微的笑,低頭能看見咖啡裏映出的自己的臉,沒有害怕沒有後悔隻有微笑。
“你這家夥可是聖母的可以,死之前都要為他著想,你為他著想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還不一定感激你,何必呢?”
“你也聖母的可以,我是你的敵人你都要傾力相助。”
曾雅文說道:“誰叫你是我最鐵的飯友了,沒了你再找個誌同道合的還真是不容易。”
一個殺手組織的崛起需要多久?一年,一個月,一天?
曾雅文為了幫李曉白運用了她所有的政府手段,隻一個小時就讓世界上多了一組殺手組織,各國政府係統和黑幫組織皆然收到消息。
他們來無蹤去無影,從一百年前所有無名的暗殺懸案全部都歸結到這個殺手組織。
而這個殺手組織的最新的目標就是帝國的首腦……肖執銳。
李曉白這幾天很忙,忙著歸結她未來的出來,也忙著歸結龍霸和劉真言的未來。
“素素,我有點事要跟龍霸談。”李曉白給龍霸打去電話接的人是呂素素。
呂素素本來還想和李曉白聊聊天,但沒有想到她一來就是找龍霸,知道兩人肯定有重要的事,隻能翹著嘴唇對龍霸抱怨的說道:“小白現在喜歡你比喜歡我多了,你真討厭。”
然後把電話丟給龍霸,自己一個人跑到樓上去吃冰淇林用甜食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龍霸本來想拉住呂素素,但是想到小白有事說肯定是不希望她聽見,所以也隻能任由自己心愛的女人生氣的跑開。
拿起電話放到耳邊,龍霸問道:“小白,怎麼了。”
“我最近要死,而你得跟我一起死,所以給你發個邀請函,希望你最近布置一下你身邊的事順便也可以轉移轉移財產什麼的。”她消失帶上龍霸一起消失這正是最好的辦法。
“小白,你能不能正經事正經說。”
“保持你的手機通暢,我會在定好時間後來接你一起共赴黃泉的,記得別讓素素知道這事,至於孤兒院和她的身份我會找人洗白的,如果沒什麼事了去哄你老婆吧。”李曉白說完自己要說的話就掛了電話,然後按通手機的短信發送鍵,一條短信就傳到了呂素素的手機上。
龍霸看著電話電話簡直啼笑皆非,這家夥說完自己想說的就掛電話了,真是個隨性的讓人想揍她的女人。
還好他的老婆是個乖的能掐出水的幼苗,看來以後重新開始新生活一定一定要讓素素少和小白接觸了,她根本就是個女魔頭。
隻是龍霸忘記了,在他沒有認識素素和小白之前她們就已經是好朋友很多年了。
掛了電話的龍霸上樓去準備好好哄一哄自己的親情女友,但一進臥室門就看見在床上握著手機發呆的呂素素。
“素素,看什麼呢?”
“龍霸,小白……”呂素素聽到龍霸的聲音緩緩的轉頭,掉了手中的電話,目瞪口呆的看站在自己身後的龍霸。
“小白怎麼呢?”
“她……居然懷孕了。”
在曾雅文到中國的第三天,大致解決完自己手頭上事情從不宜諾斯艾裏斯趕回樓木林也終於達到了李曉白的家……樓下。
風塵仆仆的外表,高挑狹長凹凸有致的身材,古銅色的肌膚,蓬鬆的長發已經到腰,這是她常年沒有時間收拾的結果。精致的臉在陽光下灼灼的泛光。
耳朵上掛著碩大的藏銀耳環,上身是露腰的寬鬆半截T恤,腿上裹著收腿軍綠色軍裝褲,腳下踩的是高幫黑色軍靴,一個藏青色登山包背在身後,簡直就像從深山老林鑽出來的母猴子一樣。
她就是樓木林……和李曉白曾雅文都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在緊要關頭是絕對不會好好穿衣服的。
而三個人當中以樓木林最甚。
按了電梯的密碼,樓木林直接上了李曉白的房間。
電梯門開就看見李曉白站在門口等著她。
“樓木林,你居然還活著。”李曉白迎上前故意說道。
“你不也沒死嗎?白小姐,我一直希望能在我家的古董盅裏裝上上你和曾雅文的殘骸來陪伴我未來的每一天,奈何你倆都不是短命的人,讓我很苦惱。”
兩人雖然有半年沒有見麵,可見麵一點也沒有生疏的感覺,自然的好像她們每天都約出來喝茶一樣。
樓木林跟著李曉白進到客廳,將自己的背著的大包直接砸在了地上。發出難聽的卡茲聲。
“我馬上就要死了。”李曉白想起了樓木林的家,那時一個充滿超自然的神奇地方,“你包裏裝的什麼東西?”
“詐死的人有什麼權利傷春悲秋,麻煩你真死那天通知我一聲,我一定卸甲歸田開始我的農婦生活。”踢了踢包,“裏麵是別人托我在外麵挖的死人骨頭,說是他們客死異鄉的老祖宗。”
“你的意思就是,你背了一具屍體來找我?”
“差不多,不過不是屍體是枯骨,你又不是沒有見過。”三個女人都是看死人看麻木的主,所以樓木林才沒有顧忌直接帶到李曉白的家裏來。
李曉白朝著廚房走去,將已經準備好的午餐放到餐盤裏給樓木林端出來:“做了幾個菜,等雅文把咖啡煮好一起吃。”
“她人呢?”樓木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的眯著眼嗅了嗅桌上的飯菜。
想她一天到晚到處跑在國外吃的東西簡直就是豬食,還是李曉白和曾雅文的手藝讓她欲罷不能,就連迪拜七星級飯店的大廚,也就是李曉白現在禦用大廚也是比不了的。
“在陽台了。”
“麻煩……”樓木林聞著菜香直咽口水。
為了抵擋飯菜的誘惑樓木林開始跟李曉白閑聊著天:“你說你有什麼事是不能抬到桌麵上解決的,偏偏要使這麼一招,我知道你背後的係統是個大麻煩,大不了我幫你去把他們都炸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