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我向他的心境更深處走去,卻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強大力量彈了出來,浮生盡也被迫終止。
我心中甚是不解,一個尋常人體內怎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而且這力量,很熟悉,可我卻想不起關於這力量的一絲一毫,似乎這部分的記憶被人刻意抽取了一般。
我又試著進入這小人兒的心境,希望能尋得一些線索。可當我步入她的心境時,事情就顯得更無頭緒了。她的心境中皆是一片茫茫白霧,所有的事物都那樣的不清晰。我十分的清楚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心境,很明顯,她失憶了。
我走出她的心境,輕歎了口氣,看著麵前的二人,搖了搖頭,又作一曲替他們二人療傷。
一曲未終,他卻突然醒來,我不禁有些感慨,他的恢複速度竟是常人的二、三倍有餘。他先是看了看身旁的小人兒,又看了眼我,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我閉著眼睛沒有回答,隻是繼續彈琴,這樣的寂靜持續了好一會兒,直到曲罷,他又說道: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你們中原人,都喜歡這麼客套嗎?”我起身,瞥了他一眼。
“這不過是中原人的禮數。”
“我不喜歡這些禮數,這讓我覺得很假。早知你與其他中原人無異,我又豈會救你?”我背過身,不再看他。
“但我知道你會救的。”
我回頭,他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繼續道:“昨夜我雖困於這山中,卻聽到整夜的琴聲。這琴聲告訴我,你不是個壞人。”
“但你又可知,這琴聲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但這琴聲現在救了我不是嗎?”
我笑了笑,倒了一杯茶遞給他。他也笑了,接過那白玉杯說道:“為何你的琴聲可以治病?”
“為何不可治病?”我輕抿了口茶。
“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過,書上說在一個遙遠的異域,有一類特殊的人他們會彈奏一種特殊的曲子,可以救人,亦可以殺人於無形。古書上將這類人,稱為攝魂師。”
“我不過是普通的琴師”,我端起琴向門外走去,“你多慮了。”
“在下蕭無笙,請問,怎麼稱呼?”
我邁出門的步子頓了一頓,回道:
“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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