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眼神肆虐糾纏,一切都好像就此停住了,風如同看不見的細紗纏著兩個人擾亂了一江春水……
驚覺自己的失態,風希紫迅速調整自己外泄的情感,低垂著眼簾不再看於斯灝,故作冷淡地說道:“你來找我有事情嗎?”
心猛地收縮,帶著一陣陌生的疼痛,於斯灝不明白為何她的冷淡會讓自己難以呼吸,強忍著那莫名的悲傷,他咬了咬嘴唇輕輕地說道:“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風希紫終於冷靜了下來,再次抬頭看著於斯灝顯然多了份疏離,她微微側過身說道:“進來吧。”
於斯灝難得順從的走了進去,隨著風希紫來到房間正中的圓桌旁坐下,檀香散發出來的幽幽清香在房中散開,有著凝神的作用,漸漸平靜下來的於斯灝這才發現擺在左手邊的書桌上淩亂的放著很多東西,下意識問道:“聽說你這幾天都很忙,沒有好好休息?”
風希紫提起茶壺的手停頓了一下,說道:“幾乎接近尾聲了。”
“哦”於斯灝不無有些失望,畢竟是一同來的,卻一點忙都沒有幫上,感覺自己好想多餘的:“原來已經完成了。”
雖然隱藏的很好,風希紫還是可以清楚於斯灝語氣中的失望,將倒滿茶水的杯子放到他的麵前,帶著安慰說道:“一些事情比較複雜需要我親自來做,所以才會沒有勞煩你。”
於斯灝猛地抬頭,驚訝地看著低頭給自己倒茶的風希紫,她是在安慰自己嗎?
感覺到於斯灝一直看著她,風希紫抬頭看著他不解地問道:“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沒有。”於斯灝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掩飾住自己失態,這是他第一次認真打量起風希紫透過茶杯升起的嫋嫋輕煙。她一襲白衣,卻不同於一般的女子那般壯碩,可謂是比男子還來的纖細瘦弱,若非早已知情絕對不會想到她是一名武將;水色瞳孔宛如漣漣湖水般清澈,又似碧潭深邃,隻是一眼,就令人沉迷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可謂嬌媚百生;毫無束縛散落的長發卻又讓她整個人變得放蕩不羈。像她這樣纖細柔弱的樣子雙手卻染滿了鮮血。
風希紫忍不住歎氣,於斯灝實在是很不會隱藏自己,隻要稍微留意就不難發現他在想什麼,就如同這些天來的相處,他絲毫沒有把自己對她的恨意隱藏起來。隻是她很是好奇,到底於斯灝認真打量了自己後的評論是什麼?大概是一個完全不像女人的女人吧。
風希紫也坐了下來,小口的喝著熱茶好一會才幽幽地問道:“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的嘛?”
“不完全是。”於斯灝放下茶杯,正色地看著風希紫說道:“我想要請問王爺,打算……怎麼處置那些亂民?”
風希紫摸著鼻子沉默了,她不是沒有想到於斯灝很擔心那些赤城的幸存者,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直接來問她,他就不怕她知道他的身份嘛,“為什麼突然想要知道這些事情?”
風希紫沉默了,她不是沒有想到於斯灝很擔心那些赤城的幸存者,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直接來問她,他就不怕她知道他的身份嘛,“為什麼突然想要知道這些事情?”
“你打算什麼都不和我說嘛?那為什麼讓我跟你來?”不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真正的目的,其實於斯灝心裏一直也都很迷惑,到月亮城後他幾乎變成了無所事事之人。
“為什麼啊……”風希紫自言自語道,修長纖細的食指繞著杯口輕輕撫摸著,許久她才抬起頭來看著於斯灝:“你真的是因為這樣原因才問關於亂民的事情嗎?”
“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嗎?”於斯灝淡定地說道,心裏卻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生怕風希紫看出什麼破綻來。
風希紫並沒有繼續和他爭辯,而是認真地看著他說道:“你也知道暴亂的後果隻有一條就是死,而且他們還襲擊朝廷命官,隻怕罪加一等,難道你會不明白嗎?”
“我、知、道”於斯灝低垂著強忍著心中的悲傷,雙手捏緊了拳頭貼在大腿上,微微顫抖著,現在的他恨死自己的無能為力了,那是死牢,守衛非常的森嚴,現在的自己要從那裏救人簡直是天荒夜談,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老師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