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逃了出來,現在的自己實在是狼狽極了。
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於斯灝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甚至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出來的,就這樣低著頭不斷的向前走著。
真像個傻瓜,對方幾句話就把自己哄的服服帖帖,這算什麼啊。
還在警戒狀態的月亮城路上並沒有什麼行人,帥氣的於斯灝卻更為的引人注目,也有些認識他的人,原本想要上前打招呼,卻又害怕自己認錯人了,畢竟此刻的他實在是讓人太陌生了。
不應該說那些話的,那些如同尖刀一樣尖銳的話語,才是最傷害人的。現在的風希紫會怎麼樣?她會怎麼看他呢?
蹙眉垂顏,心似千千結,剪不斷理還亂。以至他身後跟著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也沒有發現……
道歉,那些道歉的話應該怎麼說出口呢?
蜂擁而來的悔意竟然讓他舉步維艱,他後悔當時不冷靜一些,說了那麼多不知所以然的話還不知所謂的跑了出來。現在甚至連自己都有些輕視自己了。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麼狼狽,那麼的無助。
“該死!”
“還請於公子留步。”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於斯灝身後響起,尾隨與後的人終於沉不住氣攔住了他的去路。
於斯灝警惕地看著來人,手下意識的伸向腰間,心裏卻暗叫:糟糕,忘記帶武器了。
幾個黑衣人相視一笑,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嘲笑地說道:“我看於公子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吧。”
於斯灝右腳微微往後退了一步,身體微側,雙手十指緊靠,手掌繃緊,手心向下,一前一後護於胸前,目光冷冽地看著眼前的人,冷冷地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想知道我們是誰,就跟我們走。”
“不。”於斯灝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伸直了左手,手心朝上對著那些黑衣人動了動手指冷笑道:“要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於斯灝蔑視的舉動頓時激起了黑衣人的憤怒,為首大吼一聲“可惡”幾個人便洶湧而上。
因為沒有武器,在加上對方人數又多,於斯灝隻好選擇躲避,然時間久了體力就開始下降了,速度顯然慢了下來。一個急速的轉身,奪過了左邊人落下的武器,右手臂卻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傷口,緊接著突然眼前一黑,腹部便傳來了強烈的劇痛。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於斯灝勉強的站著,雙手抱住了劇痛的腹部,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速度那麼快,一下子就到了眼前,所以結結實實的挨下了對方一記重拳。
為首的黑衣人見於斯灝還站著,很是驚訝的看著他,帶著讚許說道:“不錯,挨了我一拳還可以站著。不過看起來很勉強了。”
擦拭著嘴角的血跡,於斯灝冷笑著說道:“不過一拳。”
黑衣人冷笑一聲,正準備進行再次攻擊的時候,卻因為突然的轉變愣住了。
於斯灝自己也很是驚訝,周圍的平民竟然會拿著鋤頭,鏟子等武器護在他的麵前,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子毫不畏懼的喊著:“不許你們傷害恩公。”
“你們?”於斯灝震撼了,他沒有想到周圍的平民竟然會出來保護他。
靠他最近的一位年輕男子說道:“恩公,你忘了嗎?幾年前月亮城遭天災,鬧瘟疫,是恩公救了我們的,這份救命之恩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隻是現在於斯灝的擔心更多過感動,他知道哪些被人雇傭的殺手是沒有什麼人性的,隻怕維護他的平民會有危險。
“嗬嗬,原本還說不能殺人很無趣,這一下竟然多了那麼多人,還真是高興。”
雖然看不見為首的黑衣人的表情,可是她眼中的的興奮說明了此刻的她恨不得殺了在場的所有人。
黑衣人說完便舉起武器襲向站在最前麵的平民,幸好於斯灝及時發現,他完全不考慮就將被襲擊的人護在麵前,用自己的身體去當對方的攻擊,奇跡的是預期的疼痛並沒有降臨,而是身後傳來了刀劍相撞的聲音。
“晃啷”一聲響後,持劍人各自退了一步,於斯灝安撫了一下受驚的人才轉身看向救他的人。
影月並沒有轉身,背對著於斯灝吼道:“混蛋,你想要死嘛?”
“你怎麼會在這裏?”自從那天後,於斯灝就再也沒有見到影月了,他還以為是風希紫派他去執行任務了。
“哼,要是我來慢一步,你就沒命了。”影月不爽地說道,雖然於斯灝曾經在他受傷的時候照顧過他,可是看到他對待王爺的態度,他就是不爽。
於斯灝並不理會影月惡略的態度,誠懇地說道:“謝謝你。”
“切”被於斯灝這樣道歉後,影月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冷哼後對著黑衣人說道:“你們是房知府派來的吧。”
“你是什麼人?”為首的黑衣人冷聲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警戒。
影月無趣的癟癟嘴說道:“看來房知府活的還真不耐煩,竟然想要用這位少爺來對付王爺,這也太小看我們了吧。”說完,丟出了兩把暗器竟然準確無誤的將為首的黑衣人麵紗弄了下來。於斯灝看見對方臉的時候很是驚訝,那不就是跟在房知府身邊的執事高瑣嘛?
高瑣惡狠狠地看著影月和於斯灝冷冷說道:“既然讓你們看到我的樣子了,那就絕度不可以讓你們活著,受死吧。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