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說“不是你媽媽養活你,你現在還能在這裏空談理想嗎?哥哥,拜托你現實一點好嗎?”李幽盯著他:“我也不想這樣啊。有些事情你不懂,我是理想主義者,你是現實主義者,我們之間的鴻溝無法逾越歐尼。”說完低著頭,將剩下的一點點酒給喝完了,臉上早已紅光滿麵。“再說吧,等幾天我再答複你吧,最近事情比較多,我想再理一理。”
“隨你吧,我其實也挺喜歡你這樣的狀態,這種狀態也是我沒有的,你其實應該去流浪,做一個流浪畫家,去遠方,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若蘭答道,“我不一定喜歡畫畫啊,雖然學了這麼多年。但是都是為了考試什麼的,兩年沒畫了,說白了再畫也就那樣,沒有什麼進步。”李幽歎了口氣,若蘭笑了笑,看著李幽確實不喜歡這個話題,於是匆匆吃完了飯,一起走出了烤肉店。
“你不要送我回家了,被鄰居看見也麻煩,這麼小的洛陽,我還是打車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吧,想好了答複我。”若蘭說完望了一眼李幽,意思再問李幽要不要一起走?李幽沒有去領悟,而是用酒醉的迷離,看著若蘭點點頭輕聲說,“拜拜。”
看著若蘭離去,李幽佇立在那裏,心想,這樣一個從小父母離異的女孩,跟著奶奶長大,為什麼比自己努力堅強這麼多,李幽搖了搖頭,沿著小路慢慢地走著,一路上思緒萬千,一個男人畢業了,也不工作,在家啃老,自己到底在想什麼,說不清楚。
一路走回家,晚風吹在李幽的臉上有點涼,李幽其實在想要不要接受這個工作而放棄理想呢,可自己的畫家理想確實不太靠譜,畢竟沒有成就,兩年了都不敢再碰畫筆了,也許是怕了,想著許多的事情,內心有些糾結,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家門口,匆匆地進屋之後他跟母親打了招呼後便上樓睡覺了。
家裏的暖氣讓人有些燥熱,打開電視躺在床上,電視裏播放的剛好是紀錄片三毛之死,從三毛的流浪生活到與荷西的愛情再到絲襪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李幽覺得三毛的死不是病痛的折磨,也不是對荷西的懷念,而是失去了愛人以後的孤寂,她害怕孤寂,她害怕一個人,臨死之前的一通電話無非就是太寂寞了,想找個說話的人,緩解下,但是沒有人回應他,所以,與其說三毛自殺了,倒不如說是寂寞殺死了三毛。
因為李幽覺得自己有時候也能感受到同樣的寂寞和孤獨,在黑暗的夜裏,寂寞和恐懼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讓自己無法掙紮,那種感覺有些生不如死,那種糾結讓自己狂躁不堪,可能死亡隻是一瞬間的痛,而活著確實無盡的苦,尤其是當生活沒有目標和追求的時候,就像三毛寫完最後的作品卻沒有獲得金馬獎最佳編劇的人生失落一樣,那種寂寞除了身臨其境的人估計再也無法有人理解,也許死亡不是結束,隻是另一種開始。
燥熱讓李幽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窗戶,透了透氣。電視裏突然提到了三毛通過通靈術跟荷西對話,原來此事真的是空穴來風,三毛的死可能或多或少有些靈異的東西。李幽打開電腦百度了一下三毛通靈的關鍵字,果然出現了很多三毛通靈的事情,有筆仙、碟仙和觀落陰等。三毛甚至通過某位高人指點觀落陰,得到菩薩點化,在觀落陰裏三毛預見了自己的生死。還有三毛在一個朋友家通靈,和朋友死去的兒子對話。原來這個世界還真是有很多事科學無法解釋,
李幽回想到白天的事情,心中暗罵道我這是******在小說裏還是在現實裏啊,窗外的風一陣陣地吹進來,脊背後麵陣陣發涼,他甚至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站在他後麵,猛回頭,床頭的台燈在午夜的涼風裏愈發暗淡,他走到窗前想要關窗時候,春雨夾雜在一陣陣疾風中,不經意間已經打濕了他的窗台,關上窗戶,他脫去了上衣,在鏡子前秀了一下了下自己覺得完美的身材,傲人的胸肌,清晰的八塊腹肌,以及人魚線,滿意的笑了笑。
每次照鏡子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都已經愛上了自己。脫光了衣服他鑽進了被窩裏,床頭一些古靈精怪的小說此時他沒敢再翻起,看著電視慢慢地回想著白天夢裏發生的事情,夜雨敲窗,他不自禁的進入了夢鄉,這個夢裏他擁著紫衣女子,在微闌的燭光裏擁吻著,那女子脫去紫色衣服與李幽赤身纏綿,柔軟的皮膚觸碰著李幽堅實的身體,剛與柔、力與美,都在此時完美的結合,從來沒有的曼妙伴隨著一陣陣的起伏的高潮,終於到達頂峰,李幽睜開眼,春夢已經浸濕了他的床單,李幽坐起來撓撓頭,回憶不起夢裏人的長相,隻是紫色依舊是那樣的清晰。這是李幽這麼大第一次和女孩子在夢中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