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趕到醫院,病房裏空無一人。保鏢還是外麵守著,“雷先生呢?”她問。
保鏢回答說雷烈未出病房。怎麼回事?她打量了一下房間,應該還沒有出院。此時,雷烈從衛生間出來,目光剛巧對上門前的葉雨。
“言而無信的家夥!”他簡單的一句責備,便將之前的憂慮和擔心掩蓋。
葉雨低聲交待了鷹幾句話,便心虛的上前扶他,卻被他一把拉入懷裏。低聲吼著,“臭女人!什麼時候,你才能將我完全放在心上!”
“對不起。”葉雨怯怯地道歉。這下自己理虧了。
鷹退出房間,順便將門帶上。雷烈發覺了他,懷疑地問:“他怎麼會在這裏?”雖然說他幫助了葉雨,但是現在不用幫了啊?
“誰?”葉雨背對著門,也不知他問的是誰。
雷烈略帶火藥味說:“鷹。”
“他啊,一直都在我身邊。”葉雨尚未發覺這話有什麼不妥。
“那麼說,你不在的時候,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啦?”酸溜溜的口氣。
葉雨一下子明白過來,逐一笑,說:“別想歪了,我和他的關係很尋常。先到床上休息。”抱扶著他,心感好笑。他是存心報複她,才會將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
“我躺太久了,要活動一下。”他將頭放在她的肩上,聞著她獨特的氣息,心也在瞬間安了下來。他惡作劇似的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
她身子反射性一縮,笑罵道:“敢咬我?找死啊!”視線無意間落在桌麵,早餐被擺在一旁,看樣子是動都沒有動過了。
“還未吃早餐嗎?”
機會來了,不折磨她一下,怎對得起自己付出的真心?雷烈任性的一甩頭,厭煩似的說:“不想吃。沒胃口。”
她小心地扶著他到床上躺好。“你又不是小孩子,不想吃也得吃。”這家夥八成是在耍花樣。
“誰叫我醒來的時候見不到你,不吃就是不吃。”他心裏暗自笑著,傷口好的很快,雖未完全愈合,行動已沒問題,但他就是想讓她侍候一下,誰叫她第一天就扔了自己不理不睬的。
“喲,什麼態度?!餓死你算了,省得人操心。”葉雨語氣故意很壞,會乖乖由他任性才怪。話雖這麼說,還是拿起桌上的粥,“還暖和的,趁熱吃了。”她遞給他。
他瞧著她,手都懶得抬。“不吃,你喂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不行,你自己吃。手好好的幹嘛要人喂。”問題的關鍵是,我不會!長這麼大還沒有喂過別人。
他扭過頭,賭氣說:“算了,不吃。”現在不賴她,什麼時候賴呢?
葉雨稍顯得不自然,想解釋又覺得很多餘,說:“其實……”試一下了,沒見過豬爬樹,也見過豬走路。
“好了,嘿嘿。”她拿起羹匙,勺了一點,沒好氣地叫道:“張嘴!”
“這麼凶?不吃。”他還是不肯就犯。
慪氣!他是故意找茬了?病人最大,沒辦法。很快,她就忘記了剛才的堅持,妥協般換上一臉笑容,壓著嗓子,嬌聲說:“乖,吃粥,張開口,啊!”樣子別扭又怪異。
“哈哈……”再也忍不出了,雷烈笑出聲。笑夠了,他才說:“怕一不小心,給你謀殺了。還是自己來好點。”
她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將粥給他。他接過後,壞壞一笑,說:“幫我剝蘋果,一會我要吃。”
“啊?!”算了,削就削。她從水果籃裏取出個蘋果。一手拿小刀,一手拿蘋果,削了起來。他也乖乖地吃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