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雷烈等了許久都不見葉雨出現,打她手機又無人接聽,心暗暗著急。出意外了嗎?這時,他應該向誰打聽?

正巧,門響了。

第一個進來的人,是慕容華,接著——竟是安妮塔。她是因公事過來的,聽到他受傷了馬上過來探望。兩人帶著鮮花和水果,初來探望,自是少不了一番問候。

安妮塔眼帶向往,說:“你要早點好起來,這次啊,在瑞典之前,我還想吃你的中國炒麵呢。”

“是。”雷烈應得心虛不已,估計背後都冒出了冷汗。心裏還是掂記著葉雨。他幽深的眼神碰上慕容華的目光,低沉的聲音問:“葉雨,在哪裏知道嗎?”

慕容華搖頭,卻語帶肯定地說:“她很安全,不用擔心。”

安妮塔眨眨眼,“她不在你這嗎?我還以為她在照顧你呢。這女人啊,這麼久沒跟我聯係過。壞家夥,總是這樣,漠視身邊的人!找機會一定要狠狠地教訓她!”

“對啊,這女人,缺的就是教訓。”雷烈附和。他聽到慕容華的話,心情也好了許多。

慕容華笑而不語。葉雨很少向身邊的人解釋行蹤是事實,有誤會時也懶得辯解。不了解的朋友,往往會因此苦惱、吃不消。

“是啊,最好能讓她哭得唏哩吧啦的。再也不敢無視我們!”安妮塔加點油。

“她也無視你嗎?”雷烈問安妮塔。他還以為她隻無視自己一人。

一聽這話,安妮塔就來氣。“說無視還輕呢,簡直就是當我不存在!離開家七年,居然連一通電話都不打給我,你說可不可惡?”

“這個……是太過分了。”雷烈也認同。兩人默契的站在同一陣線,可見受到葉雨的“荼毒”不輕。

安妮塔一下子又泄氣地說:“其實也不隻我一個了,她父母也沒見到她。”還一視同仁了?

“這……”雷烈倒有點猶豫了,聽她這麼說,葉雨對自己可算是好的了,自己反而變成了在無理取鬧。

慕容華暗自笑著,也不搭腔。這兩人,一唱一和,才兩句就沒氣了。這時,雷烈的父母過來了。病房也霎時熱鬧起來。

震撼香港黑幫世界的大事,龐大的黑幫組織巨蟹幫各處分堂,一夜之間竟然被神秘出現的人給端了。而且毫無還手之力。

葉雨醒來,便聽到這個消息!有點震驚,沒料到老人的動作還是這麼快,稱得上是雷厲風行了。

但對於老人一片苦心,可不一定能完全理解。帶著幾分埋怨說:“這老頭!居然下藥蒙我?!我睡了多久?”

鷹看了下手表,然後回答。“二十個小時三十七分。”應該是她太累了,加上藥物的關係,才會超過正常的睡眠時間。

“居然下藥這麼重?”她摸摸有點沉沉的腦子。“睡得頭都暈了。”心裏總覺得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來的?

“血狼怎麼樣?”

“捉到了,但卻受了重傷。夜主說這事由他來處理,殿下不用插手。”

“真是的,這老頭。”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老頭生起氣來,旁人也是挺難招架的。

“以後不用稱呼我殿下。叫名字吧。”不過有點麻煩,我三個名字……叫那個?第一次感到,名字太多也是件頭痛的事!

“這似乎不太好。”鷹說。

“算了,隨你。但在外麵不許這樣稱呼,搞不好會被人誤會我是什麼太子,公主之類的。”葉雨起來洗把臉。

鷹也不多說,逐提醒道:“醫院,還去看看嗎?”

“醫院?!”對啊,醫院!天啊,我居然失約了。“立即準備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