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大佬張直接把我熬夜趕出來的策劃案往桌上一拍,眼角的紋路被怒意撐的更加深。“別告訴我沒有提醒過你,客戶想要矢誌不渝的浪漫,你給整一個這東西出來。”
早在一個星期前,南絮說要去參加蘇然的生日會,我的心思就不曾放在工作上。
“張總,您直接給我幾條路選擇吧!”
“長得跟鬧著玩似的,做出來的東西還這麼悲劇,你說你啥會呀?”大佬張一口氣喝下了半杯剛泡好的大紅袍,食指狠狠地點了點我。
啥會呀?誤會。
這一間不是他第一次用語言“讚美”我。很多時候,我都深信不疑南絮是不是和大佬張有著不可磨滅的血緣關係,損人的方式如出一轍。
“張總,最近真的無法投入到工作。”在他麵前,千萬別說奉承一類的話,千年老狐狸一隻,咱不適合和他演聊齋。
想起畢業那年,教授直接把我帶到大佬張麵前,五分鍾不到,大佬張用一雙滄桑而又囂張的眸子掃了我一遍,立馬把我給簽了。
這不,在他目光長遠之下,摸滾帶爬的一年,總算小有成就。
“別給我來這套,你累嗎?”他不屑和我討論。
我如實回答,“累”。策劃部是大佬張公司裏最有效率的部門,說不累吧,那也是假的。然而,我心累。昨天這一折騰,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拿回去,重寫寫一份,明早送上來。”大佬張埋頭於電腦上,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
更多的時候,我對大佬張都是敬重,無論他怎麼樣來譏諷我,都不在意。他願意說你,表明在他麵前你還有點價值。
於我,隻是他的一個孩子而已。
大佬張女兒比我小一歲,和他老婆離婚之後,孩子就出國留學,好幾年都沒有見過她了。一個人,挺不容易的。
他總是不滿道,“別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我。”
那不是同情,是敬重。
剛登上qq,周陽就發了信息過來,“文子,昨天蘇然問了我你的電話號碼,我一不忍心就告訴他了。”
分手後第二天,連同我的手機,直接往江裏一扔,見鬼去吧。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姐們,你就是這樣出賣我的。”
周陽是女金剛沒錯,有時候,她的豆腐心泛濫的很,見誰都想施舍點什麼。我們幾個裏,周陽是百分百的“富三代”。她家老爺子是個上市財團的掌門人,叱吒風雲,唯獨對這個孫女寶貝的很,她說一,那就是一。
“一個城市,繞來繞去,總會見麵的。”
我頓時無語了。
“嘟。”
打開手機一看,熟悉的號碼,半分鍾腦子成空置狀態。有些記憶,隨著記憶也無法磨滅,因為記得太深。
“文茵,下班在你公司樓下等你。”
我以為,我和蘇然就這樣各走各的路,各享各的福,不會有過多的交集。從戀人變成朋友真的隻需一步,而我倆,明顯的多走了幾步。
當然,朋友,不可能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