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與子偕老(3)(3 / 3)

很久沒有了你的音訊,我期盼你的所為隻是青春年少時輕狂的一個夢。靜下來時常常的望天,仔細地看它一點一點的變化。下班的時候已不再是那樣的黑了,冬雪已然杳無蹤跡,化做雲兒與天空廝磨,我依然覺得你就在我窗外對麵的青鬆下佇立,仍舊是那件深褐色的大衣,衣上仍舊落滿了雪片。

數月後的一個午後,我慵懶的坐於陽台中,享受太陽射過玻璃窗撲來的陣陣溫暖,手捧安意如的人生若隻如初相見,緩緩地竟如入夢中,夢中的人兒一步步向我走來,陽光很刺眼,我看不清楚他的麵孔,隻覺是尋夢中那熟悉的人兒,我不斷地問他這些年你去了哪裏……忽然一陣電話的局促聲驚擾了夢中的人兒,我近些生氣的拿起聽筒,電話那端傳來你熟悉的聲音,隻是多了一些沙啞與沉靜,你說你要去當兵了,做真正的保家衛國的男子漢,我為你感到高興,不斷地祝福與激勵你,而你隻是沉默一會繼而對我說隻要是我開口要你留下來,你一定會為我留下來,什麼前途遠景都不堪一搏,隻要我開口……

遠山蔥蘢,長空如碧。過往的風不會因誰停留,春天來了,背後依舊佇立著雪花。綠楊依依,芳草更在斜陽外,幾隻雁子在天空中自由的飛翔,呢喃細語。我還是如往昔一樣喜歡發呆,喜歡詩意,喜歡這獨處的靜謐,如一朵幽藍的丁香,暗暗自語,獨守芳期,花開,花落,心未殤。隻是偶爾回想起有那樣的一個冬季,有份溫暖陪伴,沒有淚流,沒有感傷,唯有一份永久的記憶,記憶中有一個名字叫海綿寶寶……

幾回魂夢與君同

這些年的夢裏,總是會晃過俞凝的臉,如泣如訴。

醒來時總會望著白白的天花板,無眠到天亮。

阿耀說,你魔障了?應物係帥哥不是你一個吧?再說,阿耀扳過我的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端詳後說,這張臉至於讓那個小妮子為情所困麼。

每次聽到他這麼說,我的老臉總是一紅,那點感覺瞬間煙消雲散。

男人,掙不過的,總是自尊二字。

其實,我隻是有那麼……有那麼一點點地愧疚,還有那麼一點點不明的情愫。很多時候,這種感覺會隨著我心中的雜草在有風的季節裏瘋長,而已。

阿耀不屑地撇嘴,你隻是想給自己找個借口來拉回你那所剩無幾的顏麵罷了。愛情裏非要分個輸贏,怎麼可能不一敗塗地。

我有的時候,真的想給阿耀的嘴上貼個字條,上麵寫上“真理”二字,此君不言則已,言之卻有點字字珠璣的味道。忽然想起那年一起遊湖,因為一件什麼事情,和阿耀意見有些分歧,爭論到一半的時候,我已然發現是自己錯了,看著旁邊的俞凝,死扛到底,最後阿耀讓了我一分,卻也不是皆大歡喜的收場,他讓的灑脫,我贏得不尷不尬。俞凝當時說了一句話,其實,阿耀最難得的就是,不動真怒時,做人做事總要給人留幾分情麵,這點實在難得。彼時我看著麵前埋頭大吃的某人,有些納悶,怎麼相識這些年,阿耀的性子反倒愈見刻薄。

大學畢業3年後,當我在公司裏見到一身職業經理人打扮的阿耀時,震驚得無以複加。大四下學期的時候,阿耀就已經拿到了學校與美國某大學的交換留學生名額,出國讀碩士。那個當年信誓旦旦要把龍之傳人的種子播撒在異域的他,我怎樣也沒有想過,他會回來成為這家跨國企業的一名中層管理人員。

阿耀的第一句話是,喬銳,下班後等我。於是,我在三年之後見到阿耀的第一天,就被阿耀堵在後海酒吧一條街的一個暗無天日的角落裏胖揍了一頓。其言之,這個見麵禮是替俞凝給你的。我一聲不吭,硬生生受了下來。

俞凝,俞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