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一個拿路易威登手袋的女孩,她跟我說,“不必需要一個出類拔萃的男人,但是,他必須上進,至少讓人覺得未來是可以展望的”——我做不到——最愚蠢的男人才孜孜以求地讓女人看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既然看到了,擁有得再多,亦已是極限,人家跟你,還圖什麼?作何盼頭?
“你怎麼像是在教訓你男友!”我多想她是我女友。我點燃第三根煙。
她不語。默默吮吸杯中之液。
“我們像情侶?”她抬了抬頭。
“在服裝店的時候比現在好。”她明白我之所指。
我與可可依在一起的時光,我總怕生命瞬間戛然而止,因為一點一滴都是有趣的記憶。
十分鍾前,我在服裝店,她可挽著我的手臂,我可以捏她的臉頰,我可以取笑她是一個平臀的女人,她反譏我是三等殘廢的東北人。
隻可惜,我們是彼此的玩具!
出入昂首挺胸,高級會所,轎車名媛,公子小姐,觥籌交錯,走馬觀燈,永遠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想要的,他人給不了,他人想要的,自己無法和盤托出。如果生命沒有質量可言,隻有生與死,活著,隻是活著,我會馬上娶妻生子,可可依亦嫁為人婦,何必受這歡喜的一刀!
“梁。我周一正式入棚拍攝。”可可依臨走,回頭向我大聲喊,向我招手,如同我第一眼看到她那般。
我點頭,並且向她揮手告別。
我轉身,紅了眼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悲傷。我曾信誓旦旦地向可可依說我既是一個浪漫主義者,更是一個現實主義者,我應該更具野心,更血性;可是當我把手舉起來向她搖晃的時候,她能否看到我心裏在流淚;我亦不知道這樣一揮手,她會不會帶走我心裏的一片彩雲;也許,在很久很久的許多年的午後,我站在與她碰麵的天橋上,看著地下陳如流水馬如龍,做一個飛躍的姿勢,我會飛很久,很久。
我想,可可依,還是會因為見到我而歡喜的。不是嗎?
那首讓人心酸的歌就是你
當某天,雨點輕敲你窗,當風聲吹亂你構想,可否抽空想這張舊模樣
——題記
人到底是太多情,還是太容易忘情?
為什麼每到綠意盎然的夏天,我卻會一陣陣的失落:究竟是因為那段情“無名分的結束”?或是曾經試著挽回,還是發現難以複原,回不去從前?
曾經那時,我是那麼投入,我以為已找到自己的愛,以為可以就此停下追逐愛的步伐,從未想過竟都是我一個人的幻想,短暫到有時我甚至懷疑它是否真的存在過。
“當某天,雨點輕敲你窗,當風聲吹亂你構想,可否抽空想這張舊模樣……”當夜靜如水,沉澱下來的我,總會聽著千千闕歌不經意想起曾經的小小的短暫的屬於我的幸福,如今一切遠去,一切又歸於正途,留下的除了一段揮之不去的回憶就是無限的哀傷。
“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因你今晚共我唱”——每逢6月9晚,想起與你同尋北極星的那年那夜——可曾想過我們屬於哪顆星?是那兩顆相互守望的星星?何年何月,才又可今宵一樣,停留凝望裏,讓眼睛講彼此立場……但我知道,不會再有那一刻,隻有無限的哀傷。
讓我在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認識你,並在炎天暑月的季節失去你,或許我根本就沒擁有過,也談不上什麼好失去的,可是我卻是真真的失去了自己的心,找不到了。一瞬間,太多東西要講,可惜即將在各一方,隻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來日縱是千千闕歌飄於遠方我路上……
三年,我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去追隨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我們卻越走越遠,無論我怎麼努力卻始終無法與你同行,就像初識之時的愚人節你和我開的玩笑,你走了。留下我用一生去回憶。淚水漣漪,卻無法淹沒那張笑臉……
不知,在多年以後如果我們再見會是怎樣的局麵,你還會記得曾經傻傻的我嗎?我還會怨你嗎?是的,我怨你,卻不恨你,或許在初識之時,我就預知結局了吧。隻是當時以為可以改變當時複雜的局麵,我從來不知道我在你的感情世界裏算是個什麼角色?你背負的感情債太多,至少你沒有給我一個永遠不可能兌現的幻想,而讓我受傷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