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晚她說她要結婚了。
兩個人突然沉默起來。傷感的氣氛緊緊把他們包圍。沒人說話,整個房間都是寂靜的。各自想著各自的事。
你心目中的愛情是怎樣的?她忍不住打破了寧靜,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他。
兩個人彼此深愛。自由。會想念對方。無論生老病死,容貌身形。
那婚姻呢。她試探著問他。一個滿眼哀愁和堅定的男人。她聽到了他的肯定。應該一樣。他說。
她沉溺在這樣溫馨的言語中。婚姻和愛情一樣。甜蜜自由。他不在乎女人的容貌身形。像一個沒了身體的純淨靈魂。寂靜的孤獨和相思。
她需要這樣一個男人。在夜裏親吻她柔順的發絲,撫摸她的每一寸肌膚。哄她開心。不順意的時候。
她噯昧的看著他。雪白的手臂投入他溫暖的懷抱。她吻著他柔軟的耳根。感覺著彼此的顫動。像帆船在洶湧的海麵上行駛。顛顛簸簸。疼痛的感覺。這一夜,他們相愛。
一個月後,她請來了所有的親朋好友。她要和他結婚。
婚宴上,他頻頻舉杯,接受大家的祝福。紳士的樣子。古代的儒風。她在一旁欣喜。想象著婚後的美滿生活。他為她拉椅子。給她的眼角塗銀白的亮粉。稱讚她作的飯菜。講笑話哄她開心。然後她為他生白白胖胖的孩子。織暖暖的毛衣。為他刮亂蓬蓬的胡子。送溫馨的晚安吻。
正在她想象甜蜜自由的婚後生活時,蔣立在陰影中觀望著他們。恨恨的樣子。血管裏突突流動著寒冷。
別在腰後的鋒利板斧。承載著複仇的邪惡信念。血腥的感覺。他走了過去,把手搭在李的肩膀上。傷感的容顏。他說,恭喜你了,李。然後突然把斧頭抽出,砍向李的右手。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喧囂的人群發出尖叫,躲避著不明所以的血光之災。
一旁的葉衝過來。剛剛的欣喜化為滿腔憤怒。奪過一位客人的水果刀,就要捅蔣。可是她的刀才遞出一半,就被李的另一隻手握住。他的眼神始終柔和而傷感。他是恨我奪走了你才這樣的。他說。低沉而溫暖的嗓音軟化了她憤怒的心。他還是那麼溫和,即使在這樣的情況。
他轉身向憤然的蔣鞠躬。神色歉然。他說。對不起,有的東西借走了還能還,有的東西一生都不能還。我愛她。他睜著漆黑明亮的眼睛看著葉。溫涼的唇瓣可愛至極。
蔣立在那裏,麵色慘白。漆黑的眼眸裏流淌出溫暖的眼淚。告訴我,為什麼要離開。他心有不甘的詰問。
因為你不讓我自由。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這個傷感而絕決的聲音。
四周一片暗然。寂靜的感覺像是在謀殺。蔣立在那裏,身體還是年輕的。可是他的心已如一朵花一樣衰老枯萎。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滑落。吧搭。
對不起,我不愛你
碰到林東,是在一次電視節目上。本來對他的印象很好,但他的最後表白,讓我知道他的虛偽,雖然他傷害了我,但他的所作所為也讓我看清他的麵目,並且不屑有他這樣的人為伴。我尷尬自己真誠付出的情感,在他眼裏是隨便;我不屑他玩弄感情,說喜歡挑戰。
我叫尤子。芳齡24。曾受過一次傷害,欺騙我的是我的前男友。自從他的背叛讓我無心麵對感情,仿若心死,但是我的心中,多麼想擁有一個人陪伴,我的外表掩飾著我的渴望。我不是隨便的人,所有不知情的人都說我難懂,冷漠。其實我不是,我希望有一個人能懂,能打開我的心扉,溫暖我胸懷。但是那個人在哪裏?我不由自主的期盼。
想著一個人獨過的這六個年頭,我無語,也厭倦。與姐妹在一起時,她們問我:“你的白馬王子是什麼類型的?”並說:“你不要這樣拘謹自己,放開過去的挫折,堅強的做主自己的青春吧!”我難以言表,寂寞孤單的時候,隻能一個人偷偷哭泣,但在人前我從不讓人發覺。我隻想把傷痛埋在心底,自己默默承受,因為我懷著真誠的心去麵對風雨,哪怕注定失敗。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姐妹們在聊天中說:“尤子,你的條件不錯,為什麼不起參加電視的交友節目?”我不以理會,說:“無聊!”她們激將我說:“難道你害怕嗎?”我從小就堅定的覺得,我不做虧心事,我怕什麼,況且這種事又談不上什麼好壞。我猶豫了,說:“怕什麼。”她們又說:“本來就沒有什麼,不就是參加一個節目。有機會碰到一個好朋友也不錯,不行就當是玩玩。”我同意了,並去了報名。她們都誇耀我的膽量,其實我的心裏是懷著一個真誠的心,希望交到一個知心的朋友,讓我不再孤單。
時間過去半個月。電視台來消息了,說這個星期一就可以去錄製節目。我看一下日期,正好是前男友背叛我的日子六年零四十五天:1月23日。
去到電視台,錄製節目前,我和同去參加的四個女孩和五個男孩相識,並互相有了了解。我的話語少了些,愛笑,人也纖弱一點。
他(她)們的名字是:蔡健允、李穆豐、王子淵、林東、曾鳴子和鄭彩霞、潘雲鳳、趙嘵丹、孫虹。
我和潘雲鳳她們聊天時,互相透露了一點感情旅程。她們得知我六年來沒有接受任何一個男生的追求,表示很不理解,是我的眼光太高了,一般人難入眼。當然,我也沒有告訴她們我心裏的真實秘密,而是一笑了之。如果我的眼界太高,不想找個人依靠,那麼我來這裏做什麼。